他年少时也曾有过一段婚姻,是他娘还在时给他张罗的,他也无所谓喜欢不喜欢,他娘让他娶他就娶了,娶谁都是凑合着过日子。
只不过那时他在镖局走镖,常年不在家,两人迟迟没有孩子,他娘子一个人很是孤寂。
他对那女人虽然没什么感情,但看在他娘的份上,他对她也算不错。知道她一个人苦闷,还买过一只小狗来陪她。
可谁知道有一次他走镖归来,那女人却对他提出和离。
他知道自己这样确实给不了女人幸福,也没拖拉,痛快的同意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那女人早就嫁了,嫁的人正是当初他家那条街上一个卖豆腐的男人,现在和那男人一起起早贪黑的经营一家豆腐坊,人送称号豆腐西施。
有一次他回去吃豆腐才知道原来自己头上的帽子早就绿了。
这件事让他很是愤恨,认为这女人不守妇道随便勾搭,让他颜面尽失应当诛之而后快。
但他同时又很庆幸!
因为他不在乎的及时放手才没有酿出大祸,王用极不正是因为受不了头顶的绿杀了人丢了命么。
也因为此,他后来得了机会进了侯府,没再做押镖的活计。
这些年,同僚也有给他介绍的,他都拒绝了。
如果不能给对方很好的生活,自己也过的不快乐,又何必成亲呢。
赵家第一次起作坊,东西如何安置完全没有概念,全都要听赵小山指挥,院里很是慌乱,等一切都忙活完,月亮都升上来了。
赵小山从早折腾到晚,血糖低到头晕脑胀眼冒金星,小命差点赔进去半条。
赵老娘晚饭早就做好了,已经过来催了好几次,看着差不多了,赵小山这才招呼一声,收工回家。
因为有李球及他的几个下属在,今天的晚饭格外丰盛。
赵老娘把家里留着过年的腊肉都拿了出来,后院的母鸡剁了两只,又去村里买了不少鸡蛋,整治出来五菜一汤的大餐。
赵小山一看,觉得这规格可以和过年相比了。
连鸡都杀了,可真是下了血本了,这鸡可是他娘的命根子,受宠程度等同于赵老爹的大黑牛。
李球从中午过来到现在,肚子也早就饿了,洗完手后直接坐在凳子上,丝毫没有一点客人的自觉,不等赵小山让他,夹起一块鸡蛋塞进嘴里,一边吃一边点头道:
“婶子,你这鸡蛋味真不错!”连饭做的味道都和他娘这么像!
“哎,手艺不够,你凑合着吃啊。”赵老娘用手蹭蹭围裙,不好意思道。
面对这个叫李球的后生时,她很不自在。
没别的原因,她就感觉这个李球的眼睛有点粘人,无事就婶子长婶子短的,不正常的亲近,怪吓人的。
难道大人物都这么平易近人?还是就这个叫李球的这样?
淳县侯咋不派个正常的过来?!
大家都饿了一天了,饭桌上除了唏哩呼噜造饭的声音,大家都没了说话的兴致。
吃过饭已是戌时,这时候赶回县里已经不可能了,赵老爹做主,帮着李球和那几个下属在村里找了地方暂时将就一晚。
等晚上躺回炕上,赵小山迷迷瞪瞪才反应过来,他忘了一件大事:他还没和家里人说杨家倒台呢!
靠,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