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儿子秦骁出生,便交给了秦老爷子他们抚养,但凡家中有聚会或是回老宅探望,秦氏夫妇一次也没带秦浅回去过。
所以,秦浅和秦骁两人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
又或许,见了如同没见。
毕竟在秦家,男孩女孩之间的地位悬殊太大,若没人介绍,大家甚至错认为秦浅是佣人的孩子。
秦浅垂下眼睫,笑了笑:“刚看见他的时候确实很担心,怕他认出我,回秦家告诉……他们,紧接着将是一堆麻烦找上门。”
“简简,我不希望因为我的原因,导致叔叔阿姨和他们周旋,近段时间我还是先待在家里吧,刚好能多学习一些知识。”
即使现如今在京城,难免会遇到。
但眼下,秦浅并未做好心理准备。
内心在交战,一方面想当面质问为何生下她,却对她又打又骂,最后还把自己扔给其他人,一次也没找过,任由她自生自灭。
另一方面,却想逃避,对她而言这是骨子里的畏惧。
儿童时期的伤痛,哪儿能轻易恢复呢?
?
另一边,秦骁站在床边看着面容憔悴的女人,心脏像被人掐了一把,又酸又疼,喘不上气。
他扭头问:“她什么时候醒来?”
医生看了眼病例,回答道:“不确定,病人的身体没有受伤且无帕金森综合症,大概是精神或心理出现了问题。”
秦骁眉头皱得死死的,语气不善:“你是医生,你不确定她清醒的时间,也查不出她的病因?那你穿着白大褂干什么?”
医生:“病人未醒,我们需要检测她心理情况。”
苏家人分明告诉自己,莲莲是帕金森患者,为何医生却说没有?
难道医生是母亲安排的?
曾经不是没有过这样的经历。
秦骁很清楚,母亲看不上苏碧莲的身份,养女哪儿比得上亲生女儿。
也劝过他不少次,结婚一定要门当户对,至于外面的人玩玩儿就行了。
可秦骁偏偏不想听他们的话,他们有资格探讨自己的婚姻吗?!
“阿…骁。”
病床上的人轻声呼唤,然而秦骁陷入了思绪中,任由苏碧莲如何唤他,也毫无反应。
“秦、骁!”
苏碧莲使出牛劲儿,用力喊道。
秦骁收回思绪,见苏碧莲胸口起伏,喘着粗气,当即关心问:“哪里不舒服莲莲?”
“我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