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九麟看得心口发热,身上也麻酥酥的,被人踹一脚也高兴,把人松开的时候,他还恋恋不舍:“脚疼了吗?”
他指着自己的腿:“再踹一脚?”
相云灯身向后退:“变态!”
洪九麟却显得颇为赞同,从善如流:“你说的对。”
相云灯转头就要跑,还没跑两步就被男人一把抓住了纤细的腕子。
“跑什么,我又不吃人。”洪九麟说。
他闲庭信步,逗小猫儿一般轻松自得,还抓着人的手往自己的脸上打:“不是要打人?打这儿。”
他教着相云灯怎么打自己,才能让他最大程度的感受到屈辱——即使,这个时候的那些屈辱,在打人者成为了面前这个漂亮的小男生以后,也逐渐变得暧昧不清,像惩罚又不是惩罚。
相云灯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邀请他打自己的脸。
从前都是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了就跑,绝对不会被人抓住,现在怎么——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变态的人啊!
他吓得往回抽手。
越是邀请他打,他越是不敢打了。
觉得里面是有什么诡计。
这个人是不是有病,所以想碰瓷他?
洪九麟见人分外抗拒,依依不舍地松开了对方的手腕。
那细瘦光洁的手腕,白皙柔嫩的皮肤,让他一摸到就舍不得放开。
傅琛那家伙怎么这么好的命。
能和相云灯结婚。
口口声声说不喜欢他,实际上眼珠子都能粘在对方身上,抠都抠不下来。
人一不在,整个人立刻就变得魂不守舍了,坐立不安,像是有分离焦虑症,一刻也离不得人一样。
那个不值钱的样子,跟对方口中所说的话大相径庭。
可那又怎么样。
在看到相云灯第一眼的时候,洪九麟就知道,傅琛必须一辈子当他兄弟。
这个兄弟,他交定了。
“你不要跟着我,也不要说怪话,我要去上厕所了,你快点走开!”相云灯憋得小通红,窘迫极了,可偏偏这个大块头挡在他面前。
搞得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推也推不动,说也说不动。
真讨厌。
眼看着相云灯快要生气,洪九麟立即敛了心思,不再逗人,怕把人真的逗生气了不好收场,一闪身:“过去吧。”
他勾着嘴角,搞得相云灯将信将疑,快步跑了过去,发现这人真的没有扯他,他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