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徽宠弟弟最过分,本想反驳,发现池遥很开心跟着祝禧燃学包饺子。
眉宇间神色轻快,眸底发亮。
行吧。
开心就好。
傅琅放下心,脑海里一下午环绕的,是池遥写的短短三句话。
喜欢……喜欢。
像极了池遥说爱他时候,那种心情。
很愉快,好似得到整个世界。
倏地,傅琅脑中如同被针狠狠刺了一下,零碎的记忆漂浮在眼前。
深夜中,他强忍过快的心跳好似下一秒就要炸开的胸膛,在空无一人的街道奔跑。
手里捏着一封信,因汗打湿边缘,直到把信放入一个绿色信箱内才如释重负在衣服上擦擦汗湿的手。
傅琅冷不丁开口问:“家门口信箱多久没人来收过信了?”
池徽:“问这个干什么?”
小迷糊也投去疑惑的目光。
池煜回答:“至少有十多年,母亲在世时,老宅信箱经常收到陌生人的信,于是父亲交代过,不需要送,也不需要取。”
傅琅站起身,去洗了手出来,隔着沙发和池遥对视。
“遥遥,我出去看看信箱。”
池遥放下手中饺子皮:“什么?”
傅琅说:“我刚才偶然想起,好像送过你一封信,放在门外的信箱里。”
池徽一头雾水:“你俩打什么哑谜呢?”
祝禧燃闷声低笑:“怎么听起来,像许多年前的情书一样,傅总不是失忆了来着?”
傅琅轻捏指节,烟灰色的眸出神看向地毯,繁杂的花纹图案像此刻他的记忆。
混乱,又因为可能有池遥的存在而绚丽多彩。
池遥被祝禧燃那句情书开拓了思路,着急忙慌跑去洗手,回到男人面前。
“傅琅哥哥,你也给过我回应吗?”
如果回过信。
是拒绝,还是说……同意。
“出去看看。”傅琅推开大门出去。
老宅门口的信箱陈旧,绿色油漆曾经在烈日暴晒下褪色开裂,稍微一碰,如脆皮一块一块掉落,露出里面会掉渣铁锈。
傅琅试两次,没能打开,需要钥匙,于是用手机自带手电筒通过投信口往里瞧。
里面信件堆积不少,已经快满了。
傅琅:“我回屋找钥匙,不行了就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