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样,巫隽还是从护士的口中听到了关于沈时霏的消息。
“你们看热搜了没,致飞总裁以个人的名义,给灾区捐了50个亿!”
“真的假的?比企业捐的还要多!”
“不知道别人怎么想的,反正我这辈子都是她的死忠粉。”
巫隽摘下医用手套,脑海一片空白,想要扭头就走,脚却像生根似的,一步都动不了,自虐似的听着沈时霏的近况。
“致飞最近高层变动,沈时霏辞职了,据说董事长殷澜亲自去她家挽留,她执意要走。”
“这半年不是老下雨吗,g城闹了洪灾,沈时霏一直在前线发放物资,一点消息都没透出来,还是灾区的村民认出了她。”
“她知名度那么广,赚够了别人十辈子都赚不到的钱,当然要做些更有意义的事啊!”
护士们聊到兴起,发现巫隽状态不对劲。
巫大夫脸色惨白,身形消瘦,眼睛下方有明显的青灰色,像是长期睡眠不足露出的疲态。
“巫医生,你怎么了?”护士关切地问。
巫隽抬起手,制止她们靠近:“我没事。”
他走后,护士们聊起了别的话题:“巫医生马上就要结婚了,未婚妻是顶级医学期刊j总编的千金!”
“巫医生这样的人生赢家,我们羡慕不来啦!”
深夜,死寂的地下室。
巫隽拿着泥塑刀,调整作品脸部的细节,叮的一声,锋利的刀从手中脱落。
他痴痴地看着眼前的雕塑。
不知不觉,做成了沈时霏的模样。
冰冷的作品就像一面镜子,照出了巫隽内心的渴望。
巫隽压抑地蹲下来,手指伸入乌黑的头发。
“不是这样的。”
他自言自语,眼睛猩红可怕,眼底氤氲着雾气,仿佛深陷泥潭中的困兽,与内心汹涌的情感交战。
帕罗西汀药瓶倒在脚边,里面的药洒了一地。
还有三天,他就要结婚了。
明语是他最想娶的女人,是他毕生的梦想和夙愿。
可他为什么……会感到深深的痛苦与绝望?
巫隽缓缓放下手,仰望眼前的“沈时霏”。
雕塑栩栩如生,似笑非笑的神态仿佛在嘲讽他,巫隽猛地站起来,抓起塑料布盖住“她”的脸。
地下室的门落了锁,永远尘封在黑暗中。
三天后,婚礼如期举行。
而另一边,远在千里之外的g市乡镇,洪水冲垮了堤坝和村民的房屋,上百人失去了家园。
前线的军人不顾雨天大雾,展开了紧急救援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