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怎么回事?谁让你这时候闯天牢的?”
牢门被破开,谢晏甚至来不及反应就已经被少年拉出了牢房。
天牢哄闹起来到谢霁闯进牢房甚至不足一盏茶的时间。能这么快破开重重守卫的天牢,看得出来少年是做足了准备才会动手的。
可谢晏却反倒忧心起来,显然不同意少年这么做:“这时候你不该回来的,太冒险了。”
谢霁一手持剑一手拉着自己皇姐,脚步未停,只应道:“我担心皇姐,眼下京中一直生变,怕再等下去恐出事,所以就来了。”
“可这般实在太冒险了,别忘了你还在被大皇兄追缉中,若是一着不慎……”
“别担心皇姐。”
俩人赶到了旁侧关押夏皇贵妃的牢房,在等率先赶到的下属破门之际。
少年突然转眸看向谢晏,给了谢晏一个‘放心’的笑:“臣弟早已不是以往那个咋咋呼呼的皇子了,今日既敢来劫这天牢,就一定能将皇姐平安带出去的。”
面对满目信心的少年,谢晏有瞬间的怔愣,不得不承认,这小子近来确实成长了很多。
“看来,你知道父皇苏醒一事了吧?”
谢霁点点头:“但也仅知道父皇醒过来了。”
在他被追缉的情况下,之前埋下的线人还能将皇帝苏醒的消息带给他,那名线人已经消耗完作用了,毕竟他筹谋的时间还是过短了。
而他今日突然决定劫天牢也跟康宁帝苏醒一事有关。
百官进宫面圣却一夜未出宫门,自己父皇苏醒的消息也被瞒的很严实,还有异动的京兆府。
他猜想自己大皇兄可能要剑走偏锋了,以免皇姐和母妃成为对方用来威胁父皇的筹码。
所以他决定劫天牢了。
“父皇肯定是被控制起来了,看来齐王夫妇是彻底按耐不住了。”
谢霁表示赞同。
似是忽然想到了什么,谢晏察觉少年心绪有些变化。
“你怎么了?”
少年只垂着头,懊恼又愤恨,同时还夹杂了几分小心翼翼:“皇姐也知道了吧,我被冠上了残害子侄的罪名,可当日我分明都未曾碰到过王嫂,王嫂落胎一事真的不是我做的。”
他再想争,再混蛋,也决不会对一未出事的孩儿下手。
“皇姐可信我?”问这话时语气明显有些闷闷的,亦带着几分希冀。
“你小子胡思乱想什么呢?”谢晏有些不满朝少年脑袋拍了下:“你皇姐我不信你信谁?我知道落胎一事与你无关。”
“真的吗?”听闻谢晏的回答,少年面上的阴霾瞬间一扫而光:“皇姐信我就够了。”
“昭阳,霁儿。”
夏茵被人搀了出来,她背着已被证实的假传圣旨的罪名,在牢狱里的日子并不如谢晏好过,一看面色就略显憔悴。
“母妃。”姐弟二人急忙上前搀住她。
“霁儿,这次你冲动了,”
显然夏茵也不太赞同谢霁的做法:“你已被冠上了残害子侄的罪名,今日你来劫天牢,只怕身上又要多一桩罪名了。”
“母妃别担心,儿子今日既敢来劫天牢,势必对之后的事已有安排,眼下我们先离开。”
谢晏也道:“三弟说的对,母妃,现在我们先离开。”
天牢既然已经劫了,就不能让谢霁功亏一篑,之后的事可以慢慢商讨,眼下必须先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