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啸光点头,如今天下已经大乱,革命党正势如破竹,而反观清廷这边早已摇摇欲坠,大帅虽然闭居在家,实则运筹帷幄。
到目前为止,叶开仍旧毫无“出山”的意思。
“啸光有一事不明。”张啸光忽然道。
“什么事?”叶开问。
“啸光想不通大帅为什么叫陆双鸣固守上海,北上打河南岂不是更好,河南要是拿下,可就直逼直隶了。”
“哈哈,啸光啊。”叶开大笑了一声,“河南要是拿下了,以后还用得着咱们吗?”
“再者,打仗,打仗,归根结底是比谁银子多,别看革命党势头正猛,没有钱,地盘占的再多,也没什么用。”这个道理,叶开非常清楚,这也是他让陆双鸣进占上海的原因,在那里,他还有天然的主场优势。
“啸光明白了。”
“载沣怎么样了?”片刻后,叶开接着问道,这十几天来,载沣派人请了他七八次,都被叶开以种种原因婉拒了,现在他八成急的团团转。
各地新军起义不断,而禁卫军又闹了哗变,停滞不前,看来,大清国真要亡在这位摄政王的手中了。
“今个又请大帅到宫里商量了,大帅要去吗?”张啸光答道。
“不去,你告诉来人,大清国文有载泽,武有载泽,要良弼有何用?”叶开戏谑的笑道。
。。。。。
乾清宫,御前会议。
正大光明牌匾下,坐的是大清国第十二位皇帝溥仪,在他的旁边是摄政王载沣,这是最高级别的会议,载沣却一言不发,瞧着朝堂乱成一片。
“都想想办法,现在该怎么办?革命党已经在南京建都了,马上就要和大清国分庭抗礼了!你们倒是拿出个法子来啊!”载沣拍着桌子大吼,声音在大殿里回荡不休,这才勉强镇住了混乱不堪的朝堂。
“载泽?”
载泽被点到了名字,下意识抬了抬头,却没敢吱声,他不是不想说,是实在没想到什么办法。
“臣都听摄政王的。”
半天后,他才哆哆嗦嗦说了一句废话。
载沣顿时急了,站起身来,怒道:“你这个大清国的总理,还不如一个妇人!”
“臣无能”载泽跪地大哭,载沣甩给他一个鄙夷的眼神。
“载涛?”载沣又望向了他那个胞弟。
载涛更没敢说话,只把脖子往里缩了缩。
而其他人更不敢接话了,要他们打打嘴仗或许还可以,但真要到了拿出办法的时候,却没一个人敢露头。
望着丑态毕露的一干人等,载沣终于到了愤怒的边缘,大清已经到了如此山穷水尽的地步,这帮食禄大臣,却一个个的当起了缩头乌龟!
“国家养士三百年,养来养去,养足了一帮百无一用的庸臣!”
载沣拍着桌子大吼,声音震耳欲聋,底下人个个低着头,脑袋不敢抬起来,小皇帝溥仪这时却吓得大哭,哇哇声差点盖过了训斥声。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我要找姆妈,我不呆在这里。。。。”
载沣赶忙上前,安慰道:“皇上别哭,皇上别哭,就快完了,就快完了。。。”
就快完了。。。。
这几个字让众人心中皆是一凉。
“吱”的一声,大殿的门开了,一位太监匆匆忙忙跑上来,愣了愣面前的景象,然后跪在地上说道:“摄政王,忠敏郡王回话了!”
“快!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