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落罢,在场的众人皆是狐疑地看了燕玄烨一眼,只有苏浅察觉到了不对劲。
燕玄烨为之一愣,眼底露出了一抹复杂的神色,他不发一言地看了苏浅最后一眼,大步朝着帐门口而去……
郎中擦了一把额角的冷汗,然后默默跟上。
白英最先发现不对劲,悻悻地开口,“不会要出什么事吧?”
翠微听罢,一瞬间神情有些慌乱,“神女,刚刚为何您不让郎中和燕王殿下留下说呢?”
苏浅神情复杂,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翠微,白英,你们俩都下去吧,我想静一静。”
二人相互对视了一眼,“是。”两道声音一齐响起,行了个礼,便退下去了。
苏浅叹了口气,说谎总归是瞒不住的,只是希望他不要太过生气就好。
她起身缓缓走至烛火前,吹灭了帐内的蜡烛,娇艳的面容在此时骤然冷了下来,隐入了黑暗的夜里。
今夜,怕是逃不掉了。
……
另一帐中,燕玄烨眼神凌厉,恣意的威压感不自觉的让郎中屈膝低头。
“说!”
郎中:“回燕王殿下,方才小人在给王妃诊脉之时,虽然脉象细微,但小人还是察觉到了。”
他在说这话时,小心翼翼地抬眸看了燕玄烨一眼,像是在观察他是否能够承受一般。
燕玄烨眸色愈冷,逼问道,“察觉到什么?”
郎中:“小人……小人发现,王妃有服用过避孕成分的药物。所以……才一直没有怀上孩子。”
燕玄烨坐在上座,眼神凉浸浸的看得他头皮发麻,“果真如此……”
他早就有所怀疑,也一直暗中盯着白英和翠微,卢风更是看着她将坐胎药喝下去的,在这样的情况下,她还能避孕?
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那个小婢女翠微,也不知道有没有偷偷帮着她,不然仅凭她自己,如何弄来那些药物,又是谁替她煮的汤药?
“你能确定自己没有诊断失误吗?”低沉的声音里含藏着一股莫名危险的气息。
“小人就是因为害怕诊断失误,让燕王殿下误会王妃,所以……多切了一会儿脉象。”
“从脉象上看,应当是服药时间已过了至少将近一日,若是不注意的话,难以察觉。”
“行,孤知道了,你且退下。”
“是,小人告退。”
……
黑暗中,燕玄烨眼眸黑亮,宛如黑暗中的雄鹰,冷傲孤僻又气势逼人。
“怎么将烛火灭了?”他缓缓走进帐中。
“有些困了。”苏浅躺在床榻上,盖着一席被子,嗓音有些沉重,听起来倒像是有些困倦的样子。
燕玄烨默默坐在她的床榻边,“今日这么早就困了?孤还有话没同你说呢。”
苏浅机敏地察觉到他的自称,已经从我变成了孤,看来他已经知道了,而且心情颇为不快。
她推辞着开口,“有什么话明日再说吧。”
燕玄烨却不答了,手指轻轻拂过她纤细的脖颈,再缓慢往下,沿着锁骨一路向下,在苏浅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轻易扯开了她的衣领,露出了大片白嫩。
苏浅颤了一瞬,还没来得及问他,就听见了身旁急促的呼吸。
燕玄烨瞬时低下了头,越靠越近,面庞渐渐贴近她的肩窝。
灼热的唇狠狠碾过她的肌肤,强势地落了下来,似乎要惩罚她一般。
苏浅越是推搡,燕玄烨就拥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