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兄弟,要不你进来歇歇,我来赶车吧。”
马车停歇不过片刻功夫,拒绝崇瑜好意的许平安再次挥甩鞭子赶着马车扎入了风沙之中。
风沙吹平了马车行过的痕迹,荒漠中再次恢复了无人的状态,仿佛一切如常,毫无改变。
也不知被荒漠的风沙推动着走了多久,空气中的灼热被凉意取代,许平安的视野因为暗下来的天变得更加狭隘。
崇瑜看着又披了件外衣的宴晚,将一枚暖橘色的丸子取出送到宴晚口边。
“这是赤阳丹,能帮人取暖避寒。晚晚吃了就不怕冷了。”
“只有一颗吗?我吃了你怎么办?”
回答宴晚的是崇瑜一记轻揉脑袋的动作。
宴晚明白了他的意思,低下头将赤阳丹吞入口中,不消片刻便觉得腹中暖洋洋的。
确定宴晚不冷了,崇瑜叮嘱着让她好好休息,他去替换许平安赶车,安抚宴晚很快就有地方休息了之后便出了车厢。
“平安兄弟,我来赶车,你也去车厢里暖和一下吧。”
许平安僵硬着胳膊把缰绳递给崇瑜,眼睛里全是感激。
“麻烦崇瑜兄了。”
崇瑜接过缰绳,拍了拍许平安肩膀,无声的笑了笑。
等人进了马车,崇瑜随便甩了一下缰绳,马车就动了起来。
明明荒漠之中不好辨明方向,但赶车的马儿却很有灵性的朝着某个方位虔诚前进。
快陷入睡梦的宴晚,迷迷糊糊之中听到崇瑜说了一声到了,还没睁开眼看看便被一阵拍抚哄进了梦乡。
等宴晚睁开眼睛时,她已不在马车车厢之中了。
入目便是岩石垒砌的墙面,破破烂烂的围帘与蜘蛛网一起摇摇坠坠的挂在床的横梁架上。
“这里。。。。。。”
“晚晚,你醒了!”
崇瑜端着一碗米粥欢喜的走过来,一边给宴晚解释让她懵懂的情况。
“昨夜路过这里看到了房子,本来想着问主人家借宿一宿,没想到这里就是平安爹娘的故居之地。
我不舍得叫醒你就让你睡了过去。”
宴晚接过粥碗有一下没一下的吃的,左右打量着这间房子。
“这里条件这么差,平安父母那时是怎么住的下去的?”
崇瑜接过宴碗用完的粥碗,放到床边的桌子上,而后又推开了窗子。
“看到窗外那点点绿色了吗?这里也曾是一个宜居之地。
只是经受风沙多年的侵蚀,绿洲一点点退化成荒漠了。”
宴晚走到他身边顺着他的视线向外看去。
远处是黄沙,稀松的点缀着几棵坚韧不拔的杂草。
近处是篱笆围成的院墙,门上的茅草没了,徒留下半扇门扉在风中晃动。
而许平安就坐在院子的石桌旁,面容朝着对面某个地方,如同木偶一样被固定在了石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