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没有吭声。
越君泽上前扶着颜姨娘,出声道:“姨娘,别哭了,有什么哭的,您看母亲今早上到现在都是欢欢喜喜的,明日,就要搬出去了。”
颜姨娘哭的更加难过了,她一边哽咽一边伤心道:“是啊,当年我便不如夫人,如今更是不如夫人,可我心里,始终都是有老爷的啊,老爷怎么可以这么狠心,怎么这么狠心啊难道那个荣嫔当真那么好吗?”
越泠然嗤笑了一声,道:“年轻貌美,自然是好。姨娘还是别哭了,在奴才们面前,别失了身份。”
年轻貌美,是啊,越泠然的话,不痛不痒,却一针见血。
颜姨娘摸着自己已经不再光滑的脸,哭的更加伤心了。
老爷不喜欢自己了,从梓柔的事情发生之后,越鸿卓甚至连看她一眼都懒得去看。这样的男人,她明知道不可留恋,却还是忘不掉。
越泠然心情烦躁,实在不喜欢看这样的一出闹剧,她摇了摇头,去了越夫人的房里。
越夫人睡得正沉,眼下天色已晚,今晚怕是又要在越府上待上一夜了。
不出一天,我就要彻底离开这个地方了,真是开心,她终于要回家了
要回轩辕家了
越泠然这一晚,睡得很好。
翌日一早,是越君浩和越君泽一起送她和越夫人去的轩辕府。
如今的轩辕府,已经换上了泠然公主府的牌匾,这里没怎么变化,只是翻新了一些,这里的一草一木,包括空气,都是她熟悉的味道。
这里很好,这才是她的家啊。
越泠然深吸了一口气,显然心情大好。
越夫人笑道:“这还是娘第一次来轩辕府呢,从前这里的辉煌不在,可是一草一木,还能看得出从前轩辕家的痕迹。”
越君浩嗤笑一声,道:“还不是最后输在了咱们越家的手里,这人啊,锋芒毕露未必就是好事,我就等着咱们的爹,什么时候落败了,摇尾乞怜的样子。”
越夫人皱眉,明显不悦的责怪道:“到底也是你爹,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你爹若是败了,你有什么好处?”
越君浩不再吭声,脸色也十分难看。
进去了之后,他才慢半拍的开口,“如今我爹倒是风光的很,摄政王,掌握南国大权,可还不是要屈居在安国的yin威之下?如今,我们又有什么好处?皇上是别人的儿子,父亲身边的女人,还不是个贱女人?”
越君泽闻言,眉头一挑,越夫人闻言,亦是没有反驳。
倒是越泠然嗤笑了一声,道:“好好的日子,说这些做什么。咱们开心咱们的,父亲跟荣嫔在一起好了,我就不信了,荣嫔如今,他还敢放出来?”
越君泽倒是皱眉道:“父亲这样,确实不妥,如今已经传开了父亲和荣嫔娘娘的事情,大家对此都是十分诟病的。”
“不得人心的就是他,这样下去,我说的可不是诅咒,那就是事实。”越君浩愤恨的开口。
越夫人微微皱眉,终究是什么话都没有说。
“然儿,带娘去看看房间,听说是从前轩辕老将军的房间。”
听到轩辕老将军这个称唿,越泠然心里一突,一种随之而来的压迫感,瞬间席卷了她的全身。
心脏的位置,几乎是痛的已经没有了知觉。
越君泽是最先看到越泠然脸上的恨意的,他先是皱了皱眉,观察了许久,才开口问道:“长姐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像不大开心了?”
越泠然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外露,随着越君泽的话,越夫人和越君浩都双双看向了她。
越泠然尴尬的垂首,笑道:“没什么,不过是突然想起父亲了,父亲如今怕是还在佳人身畔吧。”
越泠然这样说,倒是没有引起越君浩和越夫人的怀疑,倒是越君泽依然是眉头紧锁,没有吭声。
越泠然转头看了一眼越君泽一脸不相信的样子,便已经知道越君泽没那么好对付了,越泠然没有吭声,面上已然换上了笑意。
然而走到爹爹的院子,心里还是止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