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顾不上那么多。
“韫姐…”
夏天踌躇着,轻轻叫一声。
郁茜韫没应,倏地转身,冷声道:“你是傻子吗?”
“我…”夏天咬唇,有些委屈。
时间仿佛静止一般,夏天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有很多话要说,可又不知从何说起。她感受到郁茜韫的冷漠和疏离,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去接近。
垂在两侧的手紧紧攥着衣摆,手心在冒汗,她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起了勇气。
“韫姐。”她轻声叫一声,几不可闻,难掩悲伤,“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你是谁?”
“我应该记得你吗?”
郁茜韫声音冰冷,比她们刚认识那会儿更冷,像冬天的冰碴子一样,刺骨。
夏天无言以对。
她有些哽咽,“对不起。”
除了对不起,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她想逃,脚却有千斤重,动弹不得。
郁茜韫双手抱臂,下巴微微抬起,眼睛藏在鸭舌帽的阴影里。
她盯着夏天,想从她口中听见更多的话。
这个人胆子小,她是知道的。夏天缄口结舌,被她的态度弄得话都不敢多说。
有本事一声不吭地消失。
有本事别回来。
回来就好好给她解释,仅仅一句对不起可不能抵消她这两年的等待。
她不打算陪她晒太阳,转身上车。
夏天急了,下意识扒着门。
郁茜韫始料未及,耳边传来夏天尖锐的痛叫声。
她心脏一跳,抬眼,看见车门夹到了夏天的右手,细白的瞬间指尖充血。
她没看清,那是深绿色的。
夏天已经蹲下去了,左手捂着右手,脸色泛白,眼睛红透了,坚强的没有哭,只是直抽气。
“你是不是傻子,让你扒门了吗你就乱扒。”
郁茜韫心疼死了,什么气都没了。
她紧张地蹲下,抓着她的手,又怕她疼,随即放轻动作,说:“我看看。”
“不,不要…疼…”
“好疼!”
夏天眼泪汪汪地看着她,脸上一点血色没有了,她哽咽着说:
“韫姐,你不要走。”
“我有很多话要跟你说。”
“别说话了。”郁茜韫低斥,“送你去医院。”
“呜…”
夏天握着手腕,很快委屈地坐上副驾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