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语气笃定,说得跟真的一样。
叶南熹有一瞬的错觉,他这回是认真的。
但是脑海自动放出了他向她飞刀那幕,似乎在警告她,别再恋爱脑。
叶北枳几乎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最好是。”
付浔唇角微微一勾,抬起另外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痞里痞气道,“小舅子,好好休息,等你复明,见证我跟你姐的婚礼。”
说完,他视线越过叶北枳,看向站不远处的莫言,“莫医生也是,到时请你到我们的婚礼喝一杯。”
莫言双手插兜,眸色晦暗,“好,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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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医院,叶南熹坐上了车,她看向旁边没骨头一样靠在后座的男人,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有话问,又不敢问,付浔早就习惯她这副模样。
今日他心情还算不错,他拍了拍自已的大腿,“宝贝,坐过来,允许你问一个问题。”
叶南熹闻言,听话地挪了过去,坐到了他大腿上。
付浔的大掌在她坐上来的那瞬,便落在了她的腰间,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
他低沉透着愉悦的嗓音落下,“说吧。”
叶南熹抵着他胸膛的指尖微微收紧了些。
她抬眼看着他那深邃的眼眸,粉唇轻启,“就是,我们的婚礼,能不能等我给父母报了仇后,才举行。”
这话一出,付浔嘴角那勾起的弧度,敛住了。
漆黑的瞳孔肉眼可见的暗沉了下去,凝聚成墨,面上似乎还结了一层冰。
空气就像凝固了一样,透着股迫人的压抑感。
付浔就这样沉沉地看着她,嘴角似笑非笑地勾着。
叶南熹顶着无形的低气压,身体不由地逐渐绷紧,僵硬。
过了好半晌,付浔忽地笑了,他抬起空着的手,刚要触碰她的脸。
女人整个身体猛地瑟缩了一下,俨然一副受惊的模样。
付浔嘴角的笑意更深了,里头藏着叶南熹看不见的苦涩,“行啊,你说什么就什么。”
叶南熹一听,似不敢相信地看着他,“真的?”
付浔那停在空中的手,勾住了飞扬的碎发,别到了她耳后。
指腹轻捏她耳垂,他勾唇,语气轻嘲,“有我决定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