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反应一如她所料,又阴又毒。
一只温热的大掌落在她头顶,轻轻地揉了揉,点到为止。
“阿珞,你好好坐月子,别想别的,你夫君会给你和臭小子出气。”
甄汨珞扬了扬头,红润的唇角勾起一抹明媚的笑容,眼神中充满爱慕与信赖,“嗯”了一声。
秦临渊甚至把新鲜出炉的小景曜也抱走了。
书房中充满了低压气息,逐弈吞了吞口水,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目不斜视地盯着大门。
许大夫,你可得快点来,否则我真的是要承受不住了!
太可怕了。
在逐弈的期盼中,许大夫被一个侍卫领着进了书房。
他本来以为就是正常请脉,心里还纳闷王爷平时从不请平安脉,今个儿怎么突然想起来了。
然后一进书房根本不是那回事。
他当场打了个寒颤,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声音都有些颤抖,“王、王爷。”
这是凌王爷吗?这是阎王爷吧。
小景曜大约是看到熟悉的人,咧着嘴“呀”了一声。
许大夫明显感觉到这书房中的威压瞬间收了一半。
“许府医是吧,你来看看这个是什么东西?”秦临渊尽量温和地说道。
许大夫好似得了什么特赦令似是,赶紧拿起小瓷瓶,将东西倒在手心里,黑色的一团粉末,其中隐隐有些难闻的味道,他又用指尖捻起来一点放在嘴中尝了尝,霎时脸色大变。
秦临渊见状,将面前的白水递了过去,许大夫这一回也顾不上什么尊卑了,拿起就含了一口,猛地漱口,然后抱着旁边的痰盂就吐了了出去。
如此反复,三四次,许大夫脸色略显苍白慌张。
秦临渊的心愈发沉了。
许大夫颤抖着身形,问道:“王爷,您可知前朝的旬衰宗?”
他深呼一口气继续说道:“传言曾有南方小国向旬衰宗进献一株极为华美红艳的神花,因当时的妖妃孙氏极为喜欢,旬衰宗便用此花亲手调制了一种香料赠与妖妃孙氏,让人奇怪的是,这花味道酸涩难闻,妖妃与旬衰宗却极为喜欢它的味道,日日燃香作乐,甚至有一次上朝之时,旬衰宗赤身裸体地与一群妃子上殿,众目睽睽之下行污秽之事,臣子叫都叫不醒几人。”
“后来就有医书中记载那种花是一种淫花,它从上到下都带有毒性,服用食之会令人上瘾,陷入幻境,待清醒之后双目无神浑浑噩噩,最重要的是,用过的人之后如果没有继续用这种药,就会发癫发狂,甚至重则还有自残而死的。”
因为它上瘾!
“如果没看错的话,此物就是那淫花的花粉。”
“咔嚓。”
秦临渊双目充血,生生掰断了手上的毛笔。
他的语气中透着一股浓浓的戾气与杀意,“那这药如果用在奶娘身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