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湛瑛出乎意料的在此处看到一个人,祁忪戊。
按说父皇病了自然也不需要有人讲书,便是如此都将祁忪戊召见而来,这位“祁探花”本事真是不小啊。
祁忪戊对这几人抱拳行礼,表情端的是一派低眉顺目,“臣见过襄王殿下,邺王殿下,八皇子。”
襄王乐得多说两句:“祁大人是来为父皇讲书的?”
“是。”祁忪戊保持着和顺的笑容,“臣就不打扰几位殿下了,臣告退。”
说罢,他便从容地离开。
襄王对秦湛瑛笑了笑,“祁大人当真是有本事的。这人也清高,对谁都不假辞色,没听说过他和朝堂上的哪位大人有所交好。”
说是清高,说难听点就是没眼力见,秦湛瑛皱着眉,心中想着最近的不顺遂。
一开始他确实打算和卫瑜之、祁忪戊这几人交好,就连卫瑜之都因为宗室的面子对他好言好语,偏生这个祁忪戊活像个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有一次说急眼了还把姜迁给骂了一顿。
但祁忪戊的官运就是好的离奇,父皇总对此人刮目相看,平日还叮嘱皇子们有事可以请教,要不耻下问。
后来母后被禁足,紧接着外祖父出事,他根本自顾不暇,也就没工夫对付祁忪戊。
一行人各怀心思,却保持着一副孝顺谦恭的表象进入乾清宫。
晟王正跪在地上侍疾,将太医送来的药亲自喂给皇帝,模样很是关切。
皇帝的眼神在每个皇子脸上都扫了一圈,最终落在秦湛瑛的脸上。
不知为何,早朝时那种不好的预感又冒了出来。
皇帝眯了眯眼,随即说道:“老四,听说你最近跟太医院的陈太医走得很近?”
秦湛瑛脊背一僵,他在脑中飞快地梳理着事情,他该如何回答?父皇既然说出来,那就证明父皇手上捏着证据,他甚至不敢让皇帝等太长的时间,当即回禀:“父皇,儿臣是拜托陈太医照顾好母后,儿臣并无别的意思……”
皇帝面上的笑容却霎时僵滞了,眼神中蕴含着雷霆风暴,“那这个呢?”
他将一个小瓷瓶摔在秦湛瑛面前,里面漆黑的粉末让他心中惶恐不已,“父皇儿臣不认识这个东西!父皇为何会这么问?难道是有人栽赃陷害儿臣?父皇明鉴!”
“栽赃陷害?!”
皇帝大怒,顾不上虚弱的身体,走上前去狠狠地扇了他两个耳光,皇帝脸上的冷意好似都能化作实质,如冰碴子一般扎向眼前人,“好,朕告诉你这是什么!这是迷心花!就是那个被太祖皇帝焚尽了的迷心花!而这东西出现在朕的药物之中,朕让人一路探查,查出来你母后手下的人千里迢迢去了一趟西域,当真是好啊!是朕的好发妻,好儿子!”
皇室从太祖皇帝起,便教导后代绝不可以碰这种淫秽之花,当年太祖皇帝的严酷行政震慑了无数企图贩卖迷心花牟利的商人,一百多年来,鲁国上下再没有了这种花的影子。
再出现在他面前的,却是掺和在他药里的花粉!多亏那日老二在场,失手打翻了药,他还因为这个儿子笨手笨脚大加斥责。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