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东方月把手往回收了收。
“哎呀,你伸过来!”说罢,郭鉴之就强行把东方月的手拿过,把起脉来,他察觉到东方月真气细腻充沛,连绵不断,能感知天地万物最微末之处,人又冰雪聪明,乃是修炼医道的绝佳根骨。随后说到:“拜我为师,我传你至上医道。”
“咦!你这个小老头,聪明得很嘞。”东方月戏谑道,“我就不!”脸上假装一丝傲娇。
“不出半月,你便可以救你朋友。”郭鉴之捋捋白胡须。
“学!”东方月神态一转,表现十分虔诚,“但是,我不能拜你为师,我只有一个师父。”
“哟呵,你这小娃娃,倒是很有原则!行,你且在这儿待着,通过我的考核后,才准离开。”
“哟呵,那我姑且学一下吧。”
啪!郭鉴之又是一下打在东方月脑袋上,东方月这次没来得及护住,捂着头说:“干嘛又打我,痛!”
“你这小娃娃,接受得还挺勉强,丘儿,你找间屋子带她去歇息吧。”
“是,师父。”林丘领着东方月来到东阁楼的一间屋子,东方月打开窗一看,近处流水蜿蜒曲折,远处一座座山峰笔直的插在一团白雾当中,山峰上几只四翼风鹰在盘旋,随后端起林丘送来的云尖岩茶品了起来,实力瞬间便是恢复了一成。
“这位先生果真有些医道,这云尖岩茶使我的实力已经恢复到真气奇经三脉境,比预计中快不少。”东方月趴在窗上,手撑着下巴,微风过耳,眼睛微眯,这般美人美景,如画中走出来一样静谧和谐。
砰砰砰,一阵敲门声将东方月惊醒,她打开房门,见是林丘。
“月姑娘真是累了,你这一觉睡了十二个时辰。”林丘说道,“在下来了好几次,月姑娘都没有答应。”
“啊?”东方月暗自惊叹到,原来在一重天待得久了,竟忘了一重天之上不分昼夜,这一睡便是不知时间几何,“哦,不好意思,请问有什么事吗?”
“师父让我领你过去一趟。”
“那走吧!”
东方月来到千金阁,林丘带门退出,屋内上上下下堆满了典籍,郭鉴之就坐在屋中央,先前头上的夜泽灵猫已经不知道跑哪儿玩去了。
“你来了,”郭鉴之率先说话,“这满屋皆是医道典籍,看见我面前的书架了吗?”
“这个吗?”东方月已经悄然来到郭鉴之的身边,弯腰低头面朝着他,手指着书架问道。
“咦!你这个小娃娃,怎么跑这儿了!”郭鉴之一睁眼被吓一大跳,东方月的脸近得都快怼上去了。
东方月眨巴着眼睛,故作询问。
“你先起开,”郭鉴之扫开了东方月,“就是这个,此乃医道入门典籍,共一百零八本,过几日我会来考查。”
说罢,郭鉴之朝门外走去。
“俊俏先生慢走,嘻嘻。”东方月走到书架,从最底下拿起一本经书,细细的读了起来:
“夫医之大道者,感阴知阳,抱精守神,究天人之至理,清微妙玄,通地仙之太法,浊运万类,合五行变幻之机,分五脏运维之会,伏经络以和光,盈腑俞以同尘……”
东方月一会儿便读完一本,心中如拨云散雾般豁然开朗,不禁叹道:“这位老先生的医道当真高深,不过区区一本,便是悟出许多医道至理,甚至是气息修为都能依此更进一步。”
她环视一周,千金阁所藏书籍恐有十余万册,这般读下去,不知要读到什么时候,于是静心打坐,真气四散流转于典籍之间,所有典籍如庭前飞燕般在阁中飞舞,一本接一本,绕成了一团理不清的乱麻,旁人看来只觉头晕目眩,东方月心里却如鸿日当头般明亮清晰,典籍中记载的理论皆随盘旋的真气拓印进了她的脑海,东方月屏息凝神,不敢有丝毫分心,此举虽说快捷无比,但也凶险异常,稍不注意便会走火入魔。
一月后,郭鉴之见东方月仍未出来,便推门而入,屋内一股幽露体香扑面而至,只见东方月浑身衣衫浸湿,头上蒸汽腾腾,显然修为有所精进。
“这个小娃娃,让你学习医道,怎地开始修炼起来了。”郭鉴之注入一股灵气,为其护法。东方月的神情逐渐缓和,原本浸湿的衣衫又逐渐干爽飘逸,缓缓睁眼,见是郭鉴之助她沉淀真气,疏通经脉,说到:“多谢先生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