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梨翻了个身,下意识的摸索过去,手里空落落的,什么都没有。
嗯?
迷蒙睁眼,探了探身。
被子从肩上滑落,身畔长枕依然,然而那个人却不见了踪影。
早上了么?去晨练了?
四下张望,房间里一片昏暗,唯有不远处的炭火泛着猩红的光。
不对。
“念卿……”
“念卿!”
无人回应。
她起身,点了盏灯去往净室,那里也空无一人。
推开窗户,外面黑漆漆的,寒风阵阵,明显还是晚上。
奇怪,这家伙去哪了?
想起临睡前说的那些话,莫不是……连夜去安置云裳了?
还真性急。
唇角微扬,兀自笑了一回。
坐下来,摸到茶壶,水是温的,才走?
心里有些不踏实,索性披了狐裘,走到外间。
红烛正闭着眼睛,一手托腮坐在墙侧的椅子上,脑袋一点一点的往下坠。
猛的一晃,突然醒了,看到眼前有人,她先是一愣,随即起身问道:“夫人,您怎么起来了?需要什么?”
“老爷呢?”
“老爷……”红烛迷糊,“老爷不是与您一起睡下了吗?”话出口便意识到不对,若真如此,夫人还会问么?莫不是出去了?
两人同时想到这一点,一起走到门口,看到门栓果然松了。
想是他出门的时候红烛正在打盹。
“夫人,对不起,奴婢一时犯困……”
“傻丫头,他也不想惊扰你,可能是有事出去了。”君梨是好性子,而且这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柔声安慰了几句,回到房中。
睡意皆消,盯着烛火发呆,心里空荡荡的,分明担忧他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