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无人相助,就只好认栽了。
宋兰舟抓着喜袋,骨节凸起,冷白分明。
浓烈的红色鲜艳刺目,因在手中握了良久,业已温热。
刚才,他悄悄摸索,百转千回,估摸着里面究竟何物。可是,隔着一层布料,手感甚是迟钝,只觉有些弹性,深深一捏,貌似还有棱角,并非软软糯糯之物。
到底是什么?若是件宝贝,宋念卿不会如此大动干戈。
有种不祥的预感。
莫非……是之前陷害君梨落下了什么,被他拿捏在手,如今要将此事抖落出来?
嗯,当时行事匆忙,疏漏在所难免,时过境迁,卷土重来,有意思吗?
他俯首低眉,尚未理出头绪,却听头顶上方轻咳一声,紧跟着眼前袍角掀了一下,露出黑靴之上斜插的一枚刀柄,有意亦或无意。
催促亦是施压。
这时,一双精致的绣花鞋映入眼帘,不用抬头便知是她。
还真是情投意合,夫唱妇随啊。宋兰舟不甘示弱,昂起脸来。
两人直接来了个对视,眼波如风云变幻,诡谲难辨。
“拆吧,别磨蹭了,大家都等着看呢。”最终,君梨挑衅似的进了一步。
好戏就要开场,如何能够错过?
其他人亦是如此,原先的忐忑都被猎奇的欲念占据,本来缩着的脖子如雨后春笋,一个个的冒了出来。若不是碍着规矩,怎么也要冲到前面,一睹为快。
罢了!宋兰舟闭了闭眼,抖抖嗦嗦的去解系带,半是气愤半是紧张。
今日,大庭广众之下被逼成这样是头一遭,真真气煞人也。
本是个活结,因为慌乱绞作一团,几次都没有成功,干脆擦了把汗,咬着牙用力撕扯。
负气之情一目了然。
有时候,人给逼到绝境会生出强烈的逆反,尤其是毓秀出尘的他,何曾受过今日之辱。
大力之下,装饰多过实用的织锦绣袋给扯开了,一个兼于酱色和紫红的东西显露出来。
肉乎乎的一团,比巴掌大些,形状怪异,模样丑陋,还有一股难以言说的腥臭之气。
宋兰舟虽然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仍被这恶心玩意吓的一个哆嗦丢弃在地,口中更是无法遏制的发出惊叫。
方氏心痛,冲过来抱住了他,一面低头看向地面。
其他人仿佛被点燃了一般,不约而同的离了座位,扎堆而来。
三人成众,随心而动,便是规矩也要靠边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