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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逐不知道这句是威胁还是其他,但她没什么好怕的。
没带就算了,我走了。她不欲和孙鸣池大晚上叽叽歪歪地磨蹭下去。
但孙鸣池拉住她的手腕把她带了回来,程逐撞进了他的怀里。
跑什么?他问。
谁跑了?
你。
程逐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她只觉得耳边都是蚊子叫,腿上手上脖子上处处都痒,烦得出了一身汗,鼻尖都是细密的汗珠。
别拉着我,我要回去了。
你不是说带了就用?他的声音低了点。
她忍不住喊道:你他妈不是没带吗!
孙鸣池像变戏法似的拿出那盒套,像她昨晚那样在两人眼前晃了晃:带了就用?
山野间忽然起了一阵风,高低错落、重重簇簇的树叶在风中沙沙地响,像是在笑话程逐。
程逐脸色难看,觉得自己被摆了一道。
她瞪着孙鸣池,刚想说话,河边却传来了一些动静。
孙鸣池反应很快,拉着她又往山坡里走了一些,两个人躲在一棵树后面,程逐靠在孙鸣池的身前,静静听着那边的声音。
你是不是看错了?
很耳熟的声音,不久前程逐刚刚听过,是许周的声音。
另一个稚嫩的女声说:真的,我亲眼看到程家那个姐姐往这边走,然后孙家的叔叔也往这边走。
程逐差一点笑出来。
抬头看了一眼,发现孙鸣池正盯着她看,她无声地喊了一句叔叔。
孙鸣池也没不高兴,突兀笑了一下,握着她的后脑勺猛地就亲了下去。
程逐吓了一大跳,不敢剧烈挣扎,怕被河边的两个人发现。
那边还在对话,许周说程逐半个小时前就回家了,他亲眼看着她进了家门,那个小女孩叫阿平,还在坚信自己没看错,明明两个人就是走了同一条路,然后一起不见了。
就在这样细碎的对话中,孙鸣池越亲越深,扣着程逐的手腕的手滑入程逐的衣摆,贴上她的肌肤,两个人的身体紧贴着,转眼就变得黏腻。
但孙鸣池并不过火,很快就松了力道,只是想给程逐一点小惩罚。
程逐喘着气把他推远,瞪着他:你疯了吗?
孙鸣池:怎么不叫叔叔了?
程逐瞪得更凶了。
孙鸣池用手肘轻轻撞了一下她:用吗?
程逐抿了抿嘴,没有回他。
孙鸣池嘲笑她:有胆子说,没胆子做?
程逐气得想骂人。
算了,许周哥,我们回去吧,正好我爷爷让我去程爷爷那里拿点东西。阿平说。
我陪你去,正好看看程逐在不在家。
两个人终于打算准备离开这里。
听到他们的对话,程逐的心一下子吊了起来,她给孙鸣池使眼色,让他快点松开她,她要赶紧赶回家,但孙鸣池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反而带着她往河边走。
程逐扭打着他,还不忘看着不远处的人有没有注意到他们这里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