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彦诏,你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别拉上小槐,不来给宾客敬酒无所谓,邢家整个家族的人都在,不敬长辈,你让小槐以后在邢家怎么做人?”
不得不说裴元洲在这方面考虑周到。
邢彦诏侧头看向坐在沙发上的骆槐,身子微微曲着,脚趾脚跟上都已经贴上创可贴,纤细的手指拿着酒店的白色拖鞋,玉白的脚伸进去。
这一躬腰,头纱侧向另一边,露出后颈后背,一样白皙干净如瓷,只是腰上夹着好几个夹子。
先前他没注意到,这会发现不止婚鞋不合脚,看来婚纱也不合身。
裴家那位小姐的杰作?
邢彦诏冷哼一声,对电话里的人说:“人已经嫁给我,怎么样都不用你们裴家的人管了,她姓骆。”
他挂断电话。
回头,骆槐已经起身,水灵灵的眼睛看着他,似想知道电话里说了什么,又很快归于灰寂。
他好整以暇地打量她。
沉默片刻,骆槐率先开口:“原来你是邢家真少爷。”
听语气好像没生气。
也是,一般亲近在乎之人的欺骗才会让人生气。
邢彦诏解释:“我不说真名,是怕有心人听到,邢家有人一直在暗中调查我和旷野,旷野是我弟的名字。”
“我原名林彦诏,后边改的邢,没告诉你真名,是我对你不住。”大丈夫在老婆面前能屈能伸。
他走近骆槐,像座巍峨的大山逼近。
骆槐咽了口唾沫,仰头才能和他对视。
“我也不是真的裴家小姐,也……”男人真的太有压迫感了,骆槐每每对上他都下意识害怕,“对不住。”
“邢少爷。”
她叫他邢少爷。
“不叫老公?”邢彦诏一句调侃,把小姑娘给吓呆了,眼睛微微睁圆。
他轻笑一声,改口道:“叫诏哥。”
骆槐眨了眨眼,好像还没缓过来。
“嗯?”邢彦诏等着她叫人,下意识又要伸手去摸烟和打火机,都在西装外套的兜里,外套落在草坪舞台那了。
他收回手,继续凝着骆槐。
骆槐抿一下有点干的唇,开口道:“诏哥。”
好听。
邢彦诏唇角弯了下,“待会得下去敬酒。”
“嗯。”骆槐立马起身,乖巧地准备下楼,想到裴家没给她准备其他鞋,也没有敬酒服,微微发愁。
“再坐会儿。”邢彦诏手机响了,他转身接电话。
旷野的声音从里面吼出来。
“邢家什么意思!裴家什么意思!拿个养女敷衍你!哥,这婚结个屁啊!”
声音太大,骆槐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