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槐一动不动,又闻到男人身上淡淡的烟草味。
忽然,肩膀上多了个脑袋。
男人弯腰靠在她的肩上,呼吸温热,略带着点粗重,像是心脏重新跳动的一瞬间,缓慢,强劲有力。
邢彦诏什么也没说,骆槐鼻子却是一酸,说:“诏哥,我们走吧,如果你是觉得我们离开邢家没钱,我有的,裴家给的嫁妆我很早就开始转手了,店面留着出租比较好,其他的都可以卖掉,车库里的那辆保时捷是裴元洲买了没多久的新车我也没开多……”
“卖!”邢彦诏忽然出声。
他本来都想光天化日之下强吻骆槐了,裴元洲三个字一出来,眼里的旖旎一下都没了,心里只有一个字。
卖!
三个字:必须卖!
……
不用等第二天。
当天晚上邢政屿就从警局安然无恙回来,他确实有动机,但是所有证据最后都没有指向邢政屿,而当初左右夹击扰乱邢彦诏视线的车主,依然是当初那套说辞,他们两个发生了争执才造成的意外。
和邢政屿甚至是林家夫妻都没有一点交集。
而邢彦诏他们查到的证据,都是有人故意暗中引导和邢政屿有关。
当邢政屿在警局出来的那一刻,对着姓曲的警官说:“多谢警局和曲警官为我洗清冤屈。”
曲警官和邢彦诏一瞬间就明白,所有这一切,所谓的证据,不过是邢政屿为证明自己清白的一步棋。
只是他没想到会在招标会这天出事。
于是,他看向曲警官:“曲警官的姑姑是天成集团老总刚娶的老婆,在警察局做个小警察实在浪费。”
曲警官眯了下眼睛。
他知道自己着了两边的道。
不过邢政屿要是记恨,也不止他一个,还有天成集团。
邢彦诏点了一根烟。
他意识到邢政屿城府非一般地深。
邢家人则是一脸高兴,邢母想上前去拥抱儿子,但一想到亲儿子还在旁边,骆槐今天下午的话如同魔咒一样围着她,迈开的脚步又收回来。
裴悠悠才不管这些,丢下手提包冲过去。
“政屿哥!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没事。”
邢政屿展开双臂接住她,宠溺在她头发上一亲,“今天辛苦你了。”
看着养父母脸上并没有大怒的表情,他就知道亲生爸妈的话起了作用,其中当然也少不了裴悠悠的助力。
裴悠悠不会允许他出事,爱是一部分,怕自己地位跌价也是一部分。
“爸,妈,语柔,让你们担心了。”邢政屿走过去,又郑重对父亲说,“爸,对不起,害得邢氏落标。”
邢父不紧不慢地说:“没事就行。”
邢母点头,还是下意识说出一句:“误会解开就行,你和彦诏……”
她一回头。
只看到邢彦诏和骆槐转身上车。
邢母眼神一阵慌乱:“彦诏!”
邢语柔瞳孔微缩,小跑上去:“哥!”
不是大哥。
是哥。
“哥!你们要去哪里?”她满脸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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