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汽水的三个人渐渐变成我和赵徐辉两个人。
赵徐辉倒是不那么焦急,他想着考一个普通的一本或者二本就行。
我很佩服赵徐辉,因为他一直看得都很开。
他的父母经营着一家瓷砖厂,家境虽然比不上南宫家的大公司,但也算家境殷实。
他曾经不止一次和我说过:大不了回家卖瓷砖。
即便在高三这么紧张的情况下,我俩依旧可以喝着汽水,乐呵呵地坐在公园摇椅上谈天说地。
高三暑假。
忽然有一天下午,天空下着小雨,青色乌云朵朵。
赵徐辉着急忙慌地跑到福利院找到了我。
他说:大事不好了,老陈!你快跟我走。
说着,他就拉着我的衣角往外跑。
我还以为他受欺负了,我立刻从枕头下握住那颗童年他送我的石头。
一路上,赵徐辉焦急地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我见状不对,急忙边跑边问,到底怎么了。
“沧月在去暑假补习班的路上被车撞了!就在早上!现在正抢救呢!”
他大声且焦急地喊着,“我们也好久没联系了,也是她朋友告诉我的。”
我在那一瞬间慌了神。
雨水淅淅沥沥。
阴云密布的天空如同我此刻的心情。
我们来到医院,抢救已经结束。
我们能看得出来,她的父母很悲伤。
赵徐辉怯生生地走上前去问了下结果。
南宫沧月的父母先是掩面悲伤,她的母亲随后彻底失声痛哭。
植物人。
沧月在被撞击时,头部受到重创,意识陷入昏迷状态,医院的椅子上,那沾血的书包立在那里。
沧月好像一辈子都在追逐什么,但现在,她再也不需要了。
我和赵徐辉呆愣愣地坐在医院冰冷的椅子上。
就这样一直待到下午五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