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然一直向我隐瞒着,她是一个胃癌晚期的患者,已经没有做手术的必要了。
但我,知道,是时候该我出手了。
我放下了脸面,联系了舒然的家人,表达了爱意。
一气呵成。
起初舒然并不愿意接受我的爱意,可我有钱,这就是现实,我变着花样出现在舒然面前。
可我错了。
我意识到,舒然认为她已经是一个将死之人,任何华丽的外物都不假于她,仿佛春雨无法救治已经失去生机的枯木,她知道我真心爱她,但她不希望她死后还会继续影响活着的我。
我这个人,知错,改错,只是不认错。
我知道了舒然的心结,我有了我的办法。
四月十九号,春雨如期而至,我把轮椅上的舒然推到医院的凉亭下,我们一起观赏着春雨。
面对舒然,我走进春雨之中,我半跪于地面之上,以我的荣耀与尊严起誓,我至死都不会抛弃她,但如果她死去,我会立刻忘记她。
终于,舒然哭着接受了我的爱意。
舒然的家人很通情达理,只是我这个集团老总的身份,他们也很怕舒然拖累我。
可这怎么会拖累我呢?
我爱舒然,不是爱她的肉体,而是灵魂。
我又不想要孩子。
我只想舒然陪着我,我陪着舒然。
在我的精心照料下,舒然进行了化疗等一系列治疗手段,给舒然吃的药也都是最贵的。
为了治疗舒然,前前后后我花费了一千多万。
但尽管这样,我手下的医生告诉我,舒然按照现有的科技继续治疗,最多活五年。
最多活五年。
一千多万,最多活五年。
一个亿呢?
我当时发了疯一般通过我的地位联系国内外最好的癌症团队。
但给出的答案都不尽人意,五年。
最多五年。
五年!我认了!
舒然被我安排在我手下最好的那家私立医院。
我的母亲住在她隔壁的房间。
此刻,是我最幸福的时间。
我爱与爱我的两个女人都陪在我身边。
可我快不行了。
命运就是如此反复捉弄我。
在一次公司体检里,我被确诊了脑癌。
最多存活一年。
我把这件事作为公司最高机密,严禁任何知晓此事的人透露。
此刻我真的绝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