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不是一个愿意任人摆布的家伙。
不知是夜晚的缘故,白昼漫步在一节节车厢中,竟感觉冷风扑面。
当他来到第一节车厢时,他反手锁上了门。
没有丝毫的犹豫,他猛地抓起针剂刺入自己的后脖颈处。
但仅仅一瞬间,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袭来,并非是某种肢体的痛处,而是由内到外,甚至是灵魂被撕裂,五脏六腑被扭曲。
白昼瞳孔骤然收缩,他痛苦地躺在地上,甚至感觉自己全身的细胞都在衰变。
极度的痛苦下,他甚至想到了那个倒霉的大内久。
此时,白昼就连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他明明躺在钢铁的地面上却感觉如同坠入深海一般。
自己的呼吸正在变得困难。
渐渐的,窒息感袭来。
“艹!老虎!”
白昼痛苦地想喊出来却发现他已经无法发出声音。
“要死了。。。”
“要。。。”
极致痛楚下,白昼只觉得自己被算计了,楚天成给自己的针剂有问题,难道他的算计在自己之上,所以故意演这么一出?
隐约间,一个模糊的人影出现在面前,由于巨大的痛楚,白昼不知道这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是一路跟着自己的楚天成的手下,还是前几节车厢的人。
但撕心裂肺的痛让他已经没办法思考了。
只见那人高高在上俯视着自己,随即,一个铁制品被他丢在地面。
白昼如同落水者一般去抓住那个铁制品。
拿到手里他才发现这是一个剃须刀刀片。
“用它,割开你的手腕。”莫名出现的人忽然说话了。
听声音,是个男人。
白昼没有犹豫,他随即一狠割开了自己左手的手腕。
瞬间,大量鲜血喷涌而出。
而在鲜血源源不断喷涌中,白昼竟然感觉自己的身体没有那么痛苦了。
他抬头看向那个男人。
诡异的一幕出现,自己喷薄而出的鲜血竟然被那个人操控吸收进入自己的体内。
而更为诡异的是,伴随痛楚的减少,自己左手处的伤痕竟然在慢慢愈合。
就这样,大概过了三分钟。
白昼并没有死亡。
他缓缓站起。
他谨慎地后退了几步,让自己尽可能接近门的位置。
他看着那个男人。
是个年轻人,留着天蓝色头发,穿着很随意,白色衬衫和青色牛仔裤。
而他正望着白昼诡异地笑着。
“阁下,何人?”白昼紧张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