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来说,这孩子有一些背景,有一点工作能力,有一些甩锅能力,会一些沟通群众的技能,也算是够用了,才二十二岁,也不是老油条,可以洗洗脑变成自己想要的形状。
这么一想,这一千万可以收,隐患也不大,好处大啊,可以直接给全分局换装,还能给特巡警大队买几辆装甲车,随时开上街吓唬人的那种,还能年底发红包,发点年货。
祁同伟主动伸出手,吴常务愣了半秒,也是微笑着和祁同伟紧紧握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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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要介绍一下原永庆县南六镇改成了江北新区五街道一乡镇的格局。
江北街道也就是原江北镇在中间,东面是商夏二桥街道,夏桥街道是临海的大乡镇,高新区就是原江北镇的一大块田地和商夏两镇的大部分相连的平整土地划出来的。
在江北街道的西面和北面就是周石街道和汉江街道,然后再北面一点,就是秦山镇了,这里也是唯一没有改成街道的乡镇。
原因自然很简单,五个街道大部分的土地都是平整土地,少部分是山区,只有秦山镇大部分还是山区。
在这个年代,村村通工程还没贯通,大部分山路还都是只能用双脚走的时代,如果被分配到偏远的山村做驻村干部,可想而知条件绝对艰苦。
此时某山区片长李聪正看着他的下属,一位刚从高中毕业分配到秦山镇的干事,也就是某驻村干部,正在他面前痛哭流涕,有些愁。
“唉,别哭了,男子汉大丈夫,多大点事,先回去洗洗换衣服。”
“李片长,他们家太欺负人了!呜呜呜呜。”
李聪皱着眉头,努力憋气,不刺痛下属的自尊心,带着他到了村委会里,找了身干净衣服,催促下属进去洗澡了。
回头李聪就发大火了,对着村支书。
“他秦老头到底是要干什么!居然把尿壶倒到镇里干部的身上了,太侮辱人了。
我马上通知派出所过来抓人!”
说着,气得手发抖,掏出了自己的小灵通正要拨号,没信号,这里是山区。
于是一溜烟跑到了村支书的办公室里,抓起固定电话的话筒就要打出去,通话键被村支书及时按住了。
“哎呦,我的大片长啊,你可就别闹了。
听我一句劝,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秦老头光脚不怕穿鞋的,给自己种的那些罂粟草是为了给肝癌镇痛的。
派出所的民警都知道,上回新来的那个隔壁村的驻村干部,不也是公安局调来的吗,刘干部也说情有可原,也不乐意管。
你手下这个愣头青,硬是自己过去给人全拔了,秦老头得亏是现在身体差了,不然搁几年前,不得拿柴刀出来砍他,还只是拿夜壶倒他,已经是不错了。”
一段话挤兑得李聪也哑口无言,他也说不出谁对谁错,这就是年轻缺乏阅历的结果了。
一方面,他觉得作为驻村干部,发现村民种植罂粟这些植物,必须要及时处理,他的下属做得也不错。
但另一方面,他又隐隐觉得村民种这点东西,事情不算大,还是为了自己的病,都是情有可原的。
于是李聪陷入了纠结中,只能将事情向镇长汇报。
秦山镇的党委书记李伟此时正在祁同伟的办公室里,和祁同伟描述着李聪这名干部的优缺点。
“祁区长,这位干部李聪呢,其实是个热血的年轻人,做事和做人都有一股热情。
其实本来他是在夏桥镇做干事的,不过当年他被村民代表哄了,做了傻事,这才被调到了秦山镇又拖了两年才当上人大联席副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