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呆板不解风情的模样,不晓得的还当她是在给一块木头上药,哪里是面对意中人该有的表情。
“你再轻些”少年小声撒娇道,希望她至少表情别那么生硬。
还要如何个轻法?
童山抿唇,眉头紧锁,手动了动却不知往何处下手,有些泄气:“我已经很轻了。”
开夏说的没错,这人作妖起来当真让人受不住。
叶长秋眼睛扫过女子微抿的唇,眸底波光微闪,微红了脸,撇开眼,小声嘀咕:“你吹吹就不疼了”
这般羞耻的蠢话以往叶长秋如何都不可能说的出来,他感觉现在自己就好似那些一味依附女子喜爱撒娇的男子,以往他最不屑的就是这种人,可先下自己做来时竟是这般感觉。
心尖冒着甜气,甜滋滋的感觉一直由喉咙往上冒,连着鼻尖呼吸出来的热气都好似带着一股甜腻,比他吃过最甜的糕点都还要甜。
这种新奇感一点都不讨厌,反而让他脸庞燥热异常,耳尖更像似被放到了开水中,烫得他忍不住用手背碰了碰。
微抬额头看向女子时,美眸中已经水雾氤氲袅袅,那含羞情|动的模样真真能将人魂都勾了去。
少年羞红着脸,将手往她面前再伸了伸,平日清冷的声音就好似被沸腾热水融化的冰,带着些许热切与期盼:“你吹吹好不好”
院子中,一个面容精致的少年红着脸对坐在一旁眉间带着淡淡愁意的英气女子撒着娇,远远看去两人就好似如胶似漆的恩爱夫妻。
童山盯着伸到面前的手沉默了好一会,忽地将他的手推回他自己面前,认真道:“那好,你自己吹着,我给你搽药。”
叶长秋眸中的羞意微淡,抿去红唇间的喜意,好似没听见一般,再次将手伸到她面前。
童山被他这般倔的模样惹得有些烦,皱了眉,也不再理会他的感受,直接伸手过去抓住他的手腕,将刮在手指上的药膏胡乱在他手心抹了一通。
面无表情地帮他擦好后,用塞子塞好了药瓶,起身将东西拿回了卧房。
院子中的叶长秋脸上的羞意与欢喜已经完全褪去,他盯着自己的手心看了片刻,阴影下的双眸显得幽暗而深邃。
紧紧咬着下唇的内壁,忽然抬手在伤口上抠着,本已经止血的手心,顷刻间又溢出了血丝,甚至比没上药时还红得多。
少年好似没感觉到疼痛,脸色阴霾难看,用力抠破手心的血痕。
童山特意在卧房里呆了好一会,就是想着等出去时,叶长秋应该也回去了。
可不曾想,等她呆了不过一刻钟,出来便瞧见少年正在自残,那刚上好药的手被他抠得血肉模糊,鲜血顺着他掌心的纹路滴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