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王爷的口令声中,三人一组上前快速挥刀,一刀抹喉,二刀刺胸,三刀后撩阴,转瞬之间他们各自身前的肥猪已经停止了嚎叫,好像犯了羊角风似的抽搐着,喉咙、心脏和后腿处都被刀切开,血箭似的喷出老远,全福躲闪的慢了一些,被喷了个正着人如同从血池中爬出来一样,再看三人脸上都不大好。
“后撤,进福、旺福、祥福上前三步,一步三刀,开始”边上的赵柽无视这血腥的场面,冷着脸下达命令。祥福虽然持刀的手有些颤抖,但服从命令已经深入骨髓,他还是毫不犹豫的向前跨出三步。
三人立正后,采取左脚在前右脚在后的自然格斗站姿,左手自然置于身前,右手反握刀置于身后,听到开始的口令后,三人同时右脚向前迈出一大步,持刀的右手顺势右后向前抽刀抹向目标的喉咙,刀过血涌,这时迈出的右脚还没落地,平日的训练使几个人如惯性般的紧接第一刀后反手向猪的胸口刺出第二刀,然后左脚向前一步的同时身体右转,右手顺势反握刀身回身向后向下撩出。
三人完成动作收刀撤后,边上桩子上的猪仿佛也感觉到了自己将要面临的下场,更加疯狂的挣扎嚎叫,祥福不忍再看把头扭向了一边,黯然撤回队列。“下一组,准备、开始”赵柽看了他一眼没有吱声,命令下一组开始…
赵柽在黄经臣苦口婆心的劝导下,最终还是接受了他的建议,将惜福他们十个小黄门抽调了回来,担任自己的随身近卫,
经过一年的军事训练,他们再不是唯唯诺诺胆小怕事的小黄门,严格的训练改变了他们的性格,增强了他们的体质,加上两个武教头的摔打,现在就是两三个壮年汉子也不会是他们一个人的对手,但对于担任王爷的近卫还差的很远,他们完全没有警卫首长的经验,赵柽只好抽出宝贵的时间对他们进行专业培训。
为了自己的安全,赵柽还是下了番苦功的,教给他们如何发现危险,在出现危险时如何保护目标、怎样处理突然袭击、在衣食住行各个方面应该注意的事项、反跟踪、反追杀、防止监听监视…凡是他学过的都一股脑的传授给了他们,当然还有徒手格斗、各种武器的熟练运用这些贴身警卫必备的技能。
现在惜福这些人演练的就是赵柽的必杀技之步三刀,这种刀法主要用于近身搏击,其手法在瞬间劈出三刀,看之平淡无奇,实则内含杀机,攻势凌厉狠毒,刀刀致命,动作纯熟之后,亦可用于拳法,只要灵活掌握应用与实践,自可当者披靡,所向无敌,不比程咬金的三板斧差。
“刚才大家都体会到了这三刀的威力,虽然血腥一点,但是能让你们更好的理解刀法的妙用”十个人每人杀了头猪,猪血已经流了一地,在寒风中变成了一片红色的冰面,赵柽拿过一把刀,剖开伤口开始讲评,“第一刀可割断敌人喉咙,切断对手气管和颈静脉,使其迅速毙死,如切其颈脖两侧的颈动脉的话,即可使对手失血过多而在数息之内死亡;第二刀专门刺敌心口,如刺中心脏的话可以使敌人立即丧命;第三刀后撩阴,如刺中敌人大腿内侧,可断其股动脉废其大腿,刺中腹部可致敌昏厥甚至死亡下面我们再进行第二式的演练,大家说好不好”
“二爷,不好”几个人看着被王爷讲评时肢解的肥猪,都感到自己的胃在抽抽,愁眉苦脸地回答道。
“诶,怎么会不好呢,马上就要过年了,你们不也吵着要去看看亲卫队的兄弟们吗,咱们多杀几头给他们多添点肉”赵柽笑着诱导着,“刀法之要,杀手第一,失抓牙,虽鹰虎之健,无非走肉而已,何惧只有?咱们练的第二式就是要断他手足,使敌人迅速失去攻击能力…”
“二爷,你们的猪杀完了吗,我们等着褪毛开膛呢,等凉了就不好干活啦”正当赵柽边将边示范的时候,等在门外的几个屠夫喊道。
“好了,好了,你们把死猪拉走,再赶十头来,今天你们的猪我们都替你杀了”赵柽冲外边喊道,完全无视自己那些合不上嘴的近卫们。
“谢二爷了,快过年了,我们一天要杀百十头猪,正愁人手不够呢”屠夫头听到王爷的喊声,高兴的跑进来说道。
“好嘞,这活儿我们包了,保险不耽误你挣钱”赵柽笑着说。
“二爷,你玩儿的高兴就好”屠夫们忙着把死猪都解下来,又赶来活猪捆好,点头哈腰地说道,赵柽挥挥手让他们退下关好门,又开始训练。
“掌柜的,二爷这猪杀的蹊跷,您看他们都捅了三刀,那么多猪血还白搭了”一个屠夫边把死猪抬进大锅烫毛边心疼地说道。
“**的活,二爷高兴就好,他就是把猪捅成筛子,肉都拉走,我也愿意,那点猪血算个屁”掌柜的瞪眼骂道。
……
不知道何去非听了黄经臣的劝告,还是觉得王爷实在没有做个文艺青年的天赋,已经放弃了对赵柽的艺术方向的培养,继续讲述子集的同时,开始传授君道和帝王心术这方面的知识。帝王学是集历代中国帝王的领导学、谋略学、管理学以及识人用人之术和纵横术之大成的一门学问,这玩意对赵柽来说却也用得着,为了提高学生的兴趣,何去非当然也会不时和他谈兵论道,免得王爷厌烦,赵柽也会常常请教,师生也是其乐融融。
转眼又到了年底,腊月二十三,官衙封印学生放假,赵柽也终于不用在去书房听课,可是他却更加繁忙,府中派出的商队,各个工坊的掌柜、酒楼的经理、坻店的老板都已经汇集王府,等待王爷的接见,安排明年的工作。
“王爷,船队的程掌柜求见”书房外的惜福禀报道。
“有请”见喜见王爷点头,吩咐道。
程僖绶三十多岁的年纪,岁数不大,却水上漂了近二十年了,也算是个老手了,他终年在水上奔波,风吹日晒,那时又没有‘大宝’,自然不会太白。他本是山东一家大商下一支船队的头领,却因为前年赶上经济危机,整个船队被新东家收了,因为他有经验,就选他做了掌柜的,继续跑日本高丽这条航路,过去都是府里的一个管事负责相应事项,没想到今年大老板要见他。
“程掌柜的,请把刀暂时交给小的保管,事毕之后小的再完璧归赵”听到宣叫,程僖绶整整衣冠刚要进屋,却被守在门口的小黄门拦住了。
“哦,那就烦劳了”程僖绶解下腰里的日本刀递给惜福说道。
“对不住,请再让小的检查下你带东西”惜福施了个礼满面笑容的说道。
程僖绶虽然不快,但是知道这是规矩,他让自己的随从打开箱子道:“这些都是送给王爷的礼物,请千万小心”他说着,却暗自打量着翻检物品的小黄门,动作十分熟练,检查的也很仔细,连箱子壁都敲了敲,防止夹带什么东西,另一个人却始终始终背着手盯着他们。
“不愧是王爷身边的人,看他们的动作,就知道训练有素,自己这时稍有异动,恐怕那个人就会暴起,将自己拿下,程僖绶行走各国,王公贵族也是常打交道,还是有点眼力的。
“程掌柜的,您要是不介意,这两把刀就由小的转呈给王爷吧”惜福从礼品中拣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