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让!”大爷做着最后的倔强。
“那你们可别后悔。”女孩笑意越发冰冷,似乎周围的空气都下降了几度。
“你赶紧走!”大妈喊了一句,像是在驱逐什么可怕的东西。
“好,我走!”
女孩旋即直起身子,看向列车长,没好气地道:“列车长,你这么做可有违公平。”
列车长歉然的笑冷在了脸上:“谢谢理解,谢谢理解。”
女孩仰起头,拖着行李箱向车厢后方走去。
在经过郑熠身旁时,女孩突然顿住。
“谢谢!”女孩轻声说道,笑容中带着暖意。
郑熠抬头想看女孩那张俊俏可人的脸,很绅士地回道:“不客气!”
这声谢谢,是因为昨天的事,还是今天的事,郑熠无从知晓。
女孩只在郑熠身边做短暂停留,也没在那老两口本该坐的位置上坐下,而是一直到了车厢尾部,立在了车门处。
车门上玻璃立即映出一张冷漠的脸,眼神更是冷厉无情。
她看了下周围,确定没人注意自己,就斜身靠在车厢,肩膀抵着车门,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圆形化妆镜,还有一支玫瑰色的口红。
轻轻一按,化妆镜弹开。
诡异的是,化妆镜中呈现出的图像并不是女孩的脸,而是那两个老人的头顶。
化妆镜的另一面,则竖着一枚不足一公分的钢针,仔细一看还锈迹斑斑,钢针周围一片暗红。
女孩将化妆镜抬起,一指按在化妆镜的钢针之上。
女孩的表情闪过一丝苦楚,血顺着钢针流下。
从化妆镜中冒出一团黑色不散的烟雾,逐渐幻化成一只血淋淋的鬼手,指甲长而锋利,指关节不停地弹动,像是要抓住什么似的。
“去!”女孩娇媚地轻轻命令道。
血手穿过化妆镜,出现在了那大爷大妈的头顶之上。
车厢内的其他旅客并没有感觉到任何异样,只有郑熠感到一阵阴冷之气在车厢内徘徊,脖颈处的汗毛直竖。
郑熠眉头紧锁,起身环顾四周,最后将目光定格在车厢第一排的位置。
他一低头一抬头,便换了眼神。
与他预感的一样,第一排的大爷大妈头顶一尺高的地方,笼罩着一团黑雾,正有一只血手从黑雾中缓缓伸出,那五指长甲已刺入大爷的脑袋。
郑熠被眼前惊悚的一幕所惊到,到底是谁敢在这里施展妖术。
正在他思索间,那只血手已向上提起,将大爷的魂魄抽了出来!
郑熠可不会放任妖术在自己面前横行。
一摸口袋,才想起天蓬尺放在了今天刚买的旅行包里,忙从头顶的行李架上拿下旅行包,把天蓬尺握在手上。
就在这么短暂的时间里,那血手已经把大爷的魂魄拖进了黑雾之中。
大爷靠在座位上,神态安详,好像在闭目养神,没有引起旁边大妈的注意。
大妈还在为抢得一个靠窗的座位洋洋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