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将我从废墟之中横抱起来,冷冷对黑白无常吐出两个字:“救人。”
“是!”
黑白无常应了一声之后,便飞快地去解救被压在废墟下的牛头马面。
我诧异地看着一黑一白两道身影,顿时哭得更厉害了。
苏渊墨狐疑地低头看着怀里的我,像是哄孩子一般,将下颚轻轻抵在我的额头上,安慰我道:“宝贝乖,没事了,我们现在都已经出来了,你怎么还哭?”
我将脑袋埋进苏渊墨的胸膛,两只手抓着他胸前的衬衫布料,哭着说:“刚刚我说的话肯定都被他们俩听见了!好尴尬啊!太丢人了!呜呜呜……”
闻言,正在把牛头马面从废墟里拉出来的黑白无常身形一愣,心想:尸祖大人该不会要把他们的舌头给割了,免得他们俩到处乱说娘娘要当寡妇的事情?
苏渊墨凌厉的眼眸看向黑白无常,二人瞬间扔掉手中还未苏醒的牛头马面,一脸严肃地跪在地上说道:“启禀尸祖大人,属下什么都没听见!”
他冲怀里的我挑了挑眉,“这下你放心了?”
我撅着嘴不吭声,把脸埋在苏渊墨的胸口蹭了蹭,眼泪鼻涕都擦在了他的黑衬衫上。
男人的黑眸底下尽是宠溺,可嘴角的笑意却充满了阴谋的味道。
他手上的力道重了几分,几乎快要将我融进他的身体里。
碰巧此时,我们谈话的声音吵醒了昏迷的牛头马面。
牛头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他丝毫没有察觉到异样的气氛,用他那双大大的牛眼睛盯着跪在地上的黑白无常,问:“诶?你俩怎么也在这里?俺跟你们说啊,俺好像出现幻觉了,刚刚俺和马面还有尸祖大人本来可以逃出去的,但是俺和马面后来好像被尸祖大人打晕了……”
话音未落,刚醒来的马面听到了牛头的话,慌忙随手抓起散落在一旁的硬物,猛地一板砖将牛头再次拍晕了过去。
马面讪笑着对苏渊墨说:“尸祖大人,牛头还在做梦呢,尽说些胡话。”
可能是今天晚上太过劳累,加上后来被压在了废墟下,身上受了不少伤,哭着哭着,我就觉得有些困了,脑袋昏昏沉沉的,刚刚牛头马面他们讲的话我完全没听进去。
苏渊墨没有理会马面,低头盯着怀里昏昏欲睡的我,嘴角漾起一抹柔柔的笑,淡淡说了句:“宝贝,我们该回家了。”
直到那位尸祖大人带着他宠爱的宝贝离开后,黑无常才朝马面比了个大拇指,说:“马面,你不愧是冥界的智力担当,要是牛头刚刚把实话说出去了,那咱们哥几个都得死。”
白无常擦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吓得小脸煞白,附和着说道:“是啊是啊!还是马面你有魄力!狠起来连自己兄弟都打!”
发觉尸祖大人已经离开的马面这才松了一口气,他一屁股跌坐在牛头的啤酒肚上,食指和中指分别插着牛头的鼻孔,对黑白无常说:“那不打这个蠢货能行吗?尸祖大人是想利用这件事博得娘娘的关心,牛头连这都看不出来,还差点暴露了尸祖大人的心思……不过刚刚这种事可千万别再有第二次了,否则娘娘没被感动到,我们几个就先嗝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