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号机准备。
真是很精彩的一场戏,在收拾机械的空档,导演对伙计说明他们还要继续拍摄,所以请他帮忙清理一下门口地上的&ldo;血浆&rdo;,并表示等影片上映时,一定送给我们两张首映礼的门票。我知道这只是客套的说辞,不过相信这部片子一定会很精彩,如果有机会的话,我自然会去看清楚之后发生的情节。
晚上9点的时候,我已经在这家酒吧里吃完了饭后甜点。提琴手依然没有出现,我也只好放弃。
走出店门的时候发现外面又再次下起大雨,我想把鸢尾花箱顶在头上跑回住处,但无奈它太重了,只好返回向伙计借一把伞。由于晚市的时候有很多白天逛累了的人在此喝酒聊天,他一个人支不开,便叫我自己去仓库里找一把。
像这种老式的店面,通常都会把地下室当作仓库。我推开已经发潮的木门,看见里面并没有通电,借着楼上传来的微弱灯光,我在一进门的脚边处找到一只煤油灯。说实话,这并不符合防火标准。我提着这危险的玩意,看见仓库里堆放着很多东西,稍显整齐地摞起了两人高,外面用一个大大的三色塑料布罩着。最边际的地方,几把伞的把手部位显露出来。我抽出其中的一把,隐约看见再里面一点的位置,一个黑色皮箱露出了一个角。这并不像是货品的包装,我想应该是客人遗留在这里的失物吧。突然间,我想到或许我的口袋也被房子这里了,于是放下手里的煤油灯,解开那沉重的塑料布,计划着如果可以找到我的东西,便把鸢尾花箱放在这个地方,之后留一张字条给店老板。
我找过了前排的每一个角落并没有看见什么值得高兴的东西。按理说,只有一天应该不会再里面的位置,难道说贝克街的人很喜欢落东西在酒馆里?我想试试更深一点地方,便伸出手想要搬动那个黑色的皮箱。
也许是因为咖啡喝多了,或者动作做得太猛导致了头部缺氧,总之,我是突然感到剧烈的头痛,眼前一黑……
这种感觉并不好受,就像是被锁在了时间的夹层里,总是重复同一个画面,我发现我又躺在了旅店的房间里,伴随我的除了剧烈的头痛之外,就是那个麻烦的鸢尾花箱。
我已经放弃了寻找我的失物,决定尽快去大使馆那边申办遗失。
天还没亮的时候,我向老板询问了昨天的情况,他说我是半夜的时候被送回来的,依然是那三个孩子。我表示如果他再看见他们的话,告其我愿意请他们吃顿饭并聊上一会儿,同时又说明之前那张用来登记房费的信用卡可能要被取消了,我会尽快把现金付齐。老板慷慨地答应了,并说愿意帮忙寻找那几个孩子。
我离开的时候,是凌晨五点半的样子,因为听说大使馆那边人很多,而我又没有太多的时间可以浪费在排队上。如果可以在中午前解决护照的问题,我便可以去航空公司试试看能不能拿到新的机票。
去大使馆可以在门口上车,但我还是走到了街尽头的车站,因为想看看那家酒吧里时候有人,尽管我记得这条街最早开的店也要等到七点整。路过的时候,它果然是门关紧锁的,向内看去见不到什么人,我摇了摇门的把手,发出乐吱吱的响声,门上挂的关店牌也已经缺去一角。昨天还在这里坐了一整天,今天再看去,就像已经废弃了一个世纪似的。
半个钟之后,我不想继续等待一小时一趟的夜巴车,便沿着街道向西敏寺的方向走去。
此时伦敦的清晨以有些凉意,我耸了耸领子,将双手插在上衣口袋里,心想已快入冬,如果真要耽误个把月,我连能御寒的衣服都没有一套,看来这其中的一些细节部分要更加麻烦。
大使馆是九时开门,我是第一个。领到表格之后,才知道这需要我的在英住址。我却没有收集酒店火柴盒的习惯,所以并无办法打电话回去查问。经过一番努力,我说服了工作人员帮我保留材料到今天下班的时候。
几乎所有国家的大使馆都只在上午对外开发,想要在今天就把事情搞定的话,还真要加快些脚步。
十点半,我回到了贝克街,这和我计划的一样。因为我只需要知道一个号码而已,所以不会耽误什么时间,十二点之前,我必定可以赶回去。
穿过马路就隐约看到老板在和几个人交谈,从那高高的圆形帽子上,我可以判断出那些人是警察。很多人都知道这样一条定论:英国最垃圾的就是食品,最优秀的就是警察。我对这些口音标准,外貌干净的人们也很有好感,所以刚一进门,我便向他们一一点头。
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些警察竟然是冲着我来的。难道我丢了护照,就值得出动三个警察吗?
请问是刘先生吗?
是的。
我们有一谋杀案请你回去协助调查。
谋杀案?谁死了?怎么会和我扯上关系的?我已经够倒霉的了,护照机票丢了,信用卡也随之不见,身上只有不到一百镑,被弄晕了两次我都没功夫去查个明白,这会儿还说我和谋杀案有关,一时间我根本就来不及恐惧,几日来积攒的愤怒一下子爆发出来,使我无暇去产生别的情感。
我是嫌疑犯,还是目击者?
这要等调查之后才知道。
可我还要把地址送到中国大使馆,他们在十二点前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