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按理说,这酒吧是您家的产业,就算没有这么多的交换条件,我也应该交还给您的。但现在这是彼特先生立遗嘱要留给我的,他尸骨未寒我就马上转手,未免有点太对不起他对我的信任了。所以夫人的好意我心灵了,恕在下实有难处不能听从。
说到这里,正巧苏敲门进来。将咖啡和牛奶放在桌子上,旋即又关门出去了。肖本娜端起咖啡呷了一口,然后转身看着我,我明显能看出她的眼神已经变了,凌厉的目光配上毒药一般的微笑,实在令人不寒而栗。
这咖啡虽然香浓,但也要加了糖才对味的,先生执意不听劝告,非要混入胆汁,岂不是苦涩难看。
夫人,这句话在我们中国有另一个说法,敬酒不吃吃罚酒。夫人若有话,不妨敞开了说,免得您憋着难受,我也听个明白。
好,我很欣赏先生的爽快。我的要求只有一个,就是把伦敦贝克街酒吧的所有权交给我。其他的,先生有任何要求,只要我能做到,决不讨价。
看来这酒吧她是志在必得了,不过我的立场也很坚定,虽不知酒吧的秘密何在,但就是不能交给她。
如果我不愿意呢?
刘先生是个知理识义的人,想必对自己的祖国也很热爱,加入我英国户籍,应该也是迫不得已吧。
肖本娜果然厉害,竟然连泽多给我准备假护照的事情都知道,看来我的房间并不是个安全的地方。
夫人的意思是说,如果我不交出酒吧,您就要告发我?
这是迫不得已,不到最后,我也不愿意看到刘先生囚衣加身。
看来我的事情夫人您是一清二楚了。
虽然苏格兰场并没有接到您的通缉令,但如果有好市民举报的话,我也不好不把您交给警方。
苏格兰场还没有接到我的通缉令?这几天还有来的路上我一直在关注各种新闻,并没有我逃狱的事情被报道出来啊。看来是泽多在出事之前告诉她的了,他真是太大意了。为今之际,也只好与她摊牌了。
夫人,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外国人,于您的身价相比,就如废铁和黄金一样。若是为了我这样的一个人而使您的下半生在监狱里度过,岂不是太不值当了。
听了我的话,肖本娜的脸色全变了,狰狞的面目代替了之前的端庄冷静。
你倒底在胡说些什么?
我是不是胡说,恐怕夫人自己最清楚不过了。
你知道了多少?
蓄意谋杀,嫁祸于人,仅此而已!
她的表情更难看了,用惊慌的眼神看了我好久。我正在想应该已经把她逼上路了,谁知她竟然笑了起来。
哈哈哈,刘先生真会说笑,琳恩的死,就连三岁的孩子都能看出来是泽多所谓,怎么会与我扯上关系。
我没说是琳恩,两天之内连死三人,为何夫人单单只说琳恩的事情。
你,你不要再胡言乱语,想要诬蔑我,拿出证据来!
好,如果夫人想听,我就再把您的完美艺术行为复述一遍。您是想自己听啊,还是要再找几个听众?
一派胡言!你倒是说说,泽多出来,你进去,短短一分钟,琳恩就死在那里,不是他干的,还会有谁?
不错,表面上来看,确实像泽多所为。这就是夫人你的聪明之处,谁也不会想到,短短一分钟,琳恩的尸体就可以出现在那里。
呵呵,你自己也说了,一分钟之内,就是魔术师也不能把一具尸体变到那里去!
夫人不用着急,我会慢慢把事实经过一处不落地告诉你。
好,我就耐心地听听你到底能编出多动听的故事出来。
首先,那天吃完晚饭,大家看似各自回了房间,但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情。只有我自己是真的去了客房,正在我洗澡的时候,琳恩小姐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去我的浴室,我不想说她在色诱我,但当时的情景的确很尴尬。好在她在去我房间的路上被复雷戈管家看到了,当时复雷戈应该正在开议事厅的大门,因为泽多是宣读律师,需要比大家更早一步进入议事厅准备。复雷戈开了门之后就马上赶到我的房间,发现琳恩果然在我那里,便替我解了围。之后琳恩便回到自己的房间去换礼服,过了不久复雷戈也将我的礼服送来了,我换好礼服之后,因为怕迷路就早早的出门了。我在楼梯口的地方看到了泽多正从议事厅里出来,与他说了几句话之后我就去推议事厅的门了,然后就发现了琳恩的尸体。
你说的这些大家都知道,这里面有我什么事情?
这些只是表面现象。其实琳恩并没有回到屋子里,而是被你叫去了议事厅。
你看见了?你看见我半路叫住她了?
琳恩为了色诱我,在我的浴室里已经快脱光了,复雷戈进来的时候,她只穿了一件衬衫一条底裤就跑出去了。这种装束,如果不是熟人的话,叫她去议事厅她必然不会去,所以符合这个要求的就只有你一个。
她可以回到房间换衣服啊,本来她就应该这样做的,被人半路截住,那是你自己的异想天开!
我有证据,那就是琳恩尸体上礼装。她死的时候,眼睛突出,舌头不能返回嘴里,这说明是被勒死的。人被勒住脖子的时候,一定会拼命挣扎,可是琳恩身上的礼装竟然连一点褶皱都没有。很明显,那是因为礼装是在她死之后凶手替她穿上去的。当然,你也可以说是凶手为了掩人耳目替她换了一套。但是很可惜,时间上是来不及的。因为我换好衣服马上就出门了,虽然绕了个远,但是如果琳恩自己回房间换了礼装的话,第一她不需要出来的这么早,第二就算马上出来,也必然会被早稻的我看见杀人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