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秋!”
“小。。。小爷我。。。扛不住了!”
颤抖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吴恙扛着染血的冰棺,身体颤抖,半跪在地上,额头青筋暴起,眉毛,头发却又被冻成冰霜。
哪怕如此,他依旧牢牢背着棺材。
可。。。
他的极限,到了。
六百七十三层。
如果没有这冰棺,他有自信,自已可以爬到山顶。
只不过,冰棺下,这便是他的尽头。
“谢谢。”
池秋转身,看着吴恙,认真开口。
“我们。。。”
“我们是朋友来着嘛。”
吴恙勉强咧开嘴笑了笑,解开缰绳。
池秋接过,重新将冰棺背在自已的后背上。
“喂!”
“我曾经觉得,你是一个很理智,冷血的家伙!”
“但其实。。。”
“你骨子里的血是热的!”
“甚至,你的情感远比任何人都要炙热!”
“不要去抑制自已!”
“从现在开始,你不是一个人!”
“你的身后,是第四监牢,是无数的狱卒!”
“少年。。。当乘风起,俯瞰山河,当踏星河九万里!”
“回眸望去,荣耀尽归于你!”
“当然,这不是我说的,是樊典狱托我带的话,让我在合适的机会,说给你听。”
“我不知道什么时机是好的,但我觉得现在说,就很酷。”
“另外。。。”
“很高兴认识你。”
言罢,吴恙带着真诚的笑容,盘膝坐在脚下的石阶上,目送池秋前行。
池秋背着冰棺站在原地,却没有动作。
冰棺中,不断散发出阵阵冷气,刺激着他的神经。
吴恙那些话语,则是在他的脑海中回响。
“少年,当乘风起,俯瞰山河,当踏星河九万里!”
“难道。。。”
“抑制自已的心,错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