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羽般的睫毛,高挺的鼻梁,樱粉色薄唇,她全都碰过,还该死的食髓知味。
靠得越近,越想继续白天没做完的事。
不是她疯了,就是他有毒。
“我想索要一部分作为丈夫的权利。”薄唇微启,发出低哑的嗓音。
不是询问,只是通知。
她没有任何拒绝的余地,就被他灼热的呼吸所覆盖。
不是记忆里那浅浅的一碰,他箍着她腰背的手臂也明显力道不同,仿佛要将她和自己嵌在一起。
一如他肆意侵略的唇齿。
这次她的初吻是完完整整的没了,全军覆没,片甲不留。
脑袋是昏的,身体轻飘飘的像被抛到半空,又被他稳稳接住。她被揉得疼,腰也被捏得疼,但由于缺氧,那疼也像是隔着层什么,在梦里一般不真实。
真实的是,她发出了和刚才电视里一样的声音,羞耻令她理智骤回,没什么力道的双手轻轻推了推男人。
谢南忱感觉到她的推拒,放开她无助的唇齿,鼻尖依旧贴着她鼻尖问:“怎么了?”
男人嗓音很哑,气息灼热,给她一种还没结束的错觉。
黎栀咬了咬发麻的唇,居然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声音也比平时要娇软几分:“够,够了。”
要命,舌头也麻了,说话还打结。
始作俑者靠在沙发上,手臂松松地揽着她:“行,帮我倒杯茶。”
黎栀一愣:“什么?”
谢南忱低头瞥了
眼:“降降火。”
“……”黎栀前一秒没明白,后一秒突然福至心灵,整个人变得滚烫如火。
她手忙脚乱地倒了杯菊花茶递给他,连看都没敢看,匆匆说了句去洗澡,转身溜了。
身后还传来男人的笑声,她逃也似的回到主卧,靠在门上,捂着脸欲哭无泪。
某人还是睡次卧吧。
呜呜呜。
睡次卧挺好的。
周六,黎栀要和桑宁回学校,说好了桑宁十点来接她。两人在学校逛一逛,吃个午饭,校招大会下午两点才开始。
这也是四天以来,黎栀第一次起床吃早饭。
比起谢南忱规律得像日升月落一样的作息,黎栀的作息简直颠倒得一塌糊涂。
只要第二天没正经事需要早起,她都会熬夜到至少两点,有时候画稿,有时候什么也不做,单纯磨蹭到那个点,第二天直接起来吃午饭。
谢南忱说了她两次,左耳进右耳出,再加上他最近似乎有事,吃完早餐就出门,很晚才回来,只能听之任之了。
黎栀说了今天要早起,徐诚准备的是两人份早餐。
用料充足的牛肉面,说是飘香十里都不夸张,黎栀尝了一口,不得不承认五星级饭店的手艺的确比黎家保姆做得好吃。
谢南忱对吃有点讲究,但无论多美味的东西入口,都看不出他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只有坐在对面的黎栀,被美味冲击得眉飞色舞。
小姑娘的表情倒让他面色微动。
和那次吃雪糕一样,夸张得令他不敢相信两人吃的是同样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