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松他们踩料后用合适的筛子过滤出粗纤维,把浆水倒进抄纸池,打浆后放藤梨汁液继续打浆,晚一些抄纸。
天黑后点火把继续抄纸,抄完纸后压出水,第二天早上揭纸贴在墙上烘干。
卫松和姜弦做过很多次纸,最有经验,揭纸的时候凭手感就知道这批纸的质量好,笑容满面。
其他人见他们脸上的表情就知道这回做的纸好。
不出所料,纸烘干后揭下,这批纸比之前试做的纸质地好许多。
试写字后果然很不错,卫松说:“这是目前做出最好的纸。”
只是……太顺了!卫松快四十岁,不是姜弦他们才二十出头,太清楚改良一件东西有多难,是经过一次又一次地反复实验才能成功,还有可能不成功。
他深深吸一口气,把心里的疑惑压下。
木板上的这批竹纸晒出来,大家都很高兴,徐兰和唐启阳也一样,他们只参观过制纸厂,只有理论没有实践,还好有卫松宋秉他们。
夫妻俩把竹纸裁成小张,给每个人都分一小沓,包括刘青这群少年少女,书院的学生每人也分五张。
孩子们拿纸后很兴奋,看向徐兰和唐启阳的眼神闪着光。
夜晚,徐兰和唐启阳在地窖里开着明亮的探照灯画画,上辈子他们六十五岁后不再出门旅游,时间多了不免培养一些爱好,除了对武术有兴趣,还有画画书法等等,徐兰喜欢画花草,唐启阳喜欢画动物和人物。
徐兰在纸张中间画简单的兰草图,在右上方写几个字:兰,花中君子。
她写完字和唐启阳说:“大篆字体每条笔画都一样,没有其他字体笔画变化有魅力。”
唐启阳画家里的老马,听徐兰的话停笔说:“嗯,以前看小篆觉得还挺好看,明天我问卫松他们中有没有人会刻印章。”空间里有小篆的印章,只是小篆过二十多年才有。
徐兰:“好,哎,取什么名号好听?”
唐启阳思索一下说:“想不出好听的名号。”
徐兰笑说:“我们懂的挺多,但有的时候脑袋空空。”
唐启阳笑:“直说我们文化素养低呗。”
“我们也看过不少书,是不是没有文化那根筋?”
“感觉是。”
夫妻俩安静,各自思考好一会,没想出啥,只好作罢。
第二天中午,唐启阳把自己昨晚画的老马图给李先生和五个孩子看。
李方和政儿五个惊奇看画上神似老马的老马,山冲口而出:“好像!”
其他人点头。
李方称赞:“很传神。”
唐启阳笑说:“天天看着老马,动笔就把它画下来了,这批竹纸可以画画,你们有兴趣也可以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