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轻水心头的好奇被撩得火旺,追问着:“不是几位大哥,到底你们什么情况?人小姑娘好好的怎么就临阵倒戈了,说清楚啊你们倒是!”
骚迪一声哀叹,沉默是金。
大东清了清嗓子:“行行行,满足你的好奇。”
“事儿是这么个事儿,昨晚骚迪非叫我跟他去见一个妹子,高考完就撩上的,说是当晚就要给人家收拾了。”
“我一想,得,正好去上网,干脆一起过去蹭个饭先。谁知道那妹子也带了个闺蜜过来,这不带还好,带过来一顿饭的功夫,妈的俩人都看上我了,把骚迪晾在一边,今早上就给人骚迪微信删了,这我找谁说理去?我他妈招谁惹谁了我……”
大东越说越气忿,仿佛当真受了天大的委屈。
也就刘轻水眼尖,这小子看似悲愤交加,眼底的兴奋和得意其实根本掩饰不住。
可是,也不对啊!
刘轻水看看两人,脑袋里的疑惑不减反增了。
骚迪能在不见面的情况下把人小姑娘迷得神魂颠倒,是真有他底气在的。
这小子的确生得一副好皮囊,身材匀称,皮肤白皙,剑眉星目,仪表堂堂。骚不骚气另说,长相是真没得挑,绝对能迷得不少妹子团团转。
而大东呢?
皮肤黝黑,眼睛也不大,五官倒是立体嘛,整体看上去也只能说是耐看,不丑,但绝对说不上是帅气,跟骚迪更是没得比了。
一个天上,一个半空。
怎么人俩姑娘就能都看上他来?
“具体说说,具体说说。”刘轻水百思不得其解,“二十郎当岁的妹子,还能有不吃颜的?说不得老子也得去会上一会!”
大东嘿嘿笑了笑:“说来也是我对不住骚迪了。那俩妹子吃完饭说是要唱歌,我寻思我有个朋友家正好开ktv的,就提议去那儿玩儿会。骚迪约那妹子就说那儿好是好,就是有点远,怕玩儿太晚回不了学校,我说那怕啥,大不了我送你们回去。”
“才刚说到这儿,那妹子赶紧就问我是不是开车来的。你说巧不巧,恰好这时我车钥匙掉地上了,我伸手一捡,还没说话呢,人妹子就夸我手表好看,我心说这能忍?新款智能表,蓝宝石镜面的,小几千块哩,就一个好看就形容了?
不过我也没好说啥,后来咱唱完歌回来,妹子说什么也不跟骚迪单独出去了,就说回学校还有事儿。我没办法啊,只能说那就再将就将就呗,我这马儿虽说是个入门车,小是小了点,挤四个人一起回去还是没啥毛病的,就是不如我爸那大G宽敞……”
刘轻水目光随着大东的讲述,这才注意到他床头小桌板上的车钥匙,车标上四个连成一排的小圆圈在灯光下闪烁着点点光芒。
他似乎有些明悟了。
“事情就是这样。”
大东长舒口气,摊手道:“我第二遍跟大家解释了。骚迪,你自己说,你叫我陪你我也陪了,老子就图上网顺路,跟兄弟你蹭个饭,也没寻思挖墙脚啥的,这要怨我头上我是不是冤得慌?”
“大东,说话别说一半儿留一半儿呀!”
戴着个深度眼镜、头发油得出水儿的另一个室友也开口了。
刘轻水没记错的话,他叫杨建平。
“轻水儿瞌睡大,没听着重要内容,你得照原版演!”
“也对。”
大东深以为然的点点头:“我本来没想说的,就是回大学城途中,那妹子听我口音就问我是不是本地人。我说以前也不住这儿,后来老家那片儿搞开发,在南名区赔了咱家二十几套房才搬过来的……”
话音刚落,宿舍里又是一片轰然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