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门外的嬷嬷没想到太子这么早就过来了,她恭敬地冲着人行了个礼,闻到太子殿下身上的酒味,皱了皱眉,难不成人都醉了。
可抬眼看到殿下,又觉得不像,分明清醒得很。
“你们先下去吧,唤你们时再过来。”
魏炀冷声吩咐。
众人应了声“是。”便退了下去。
“吱呀”一声,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祝姜坐在床上心跳如擂鼓,她还没想好怎么面对……
而魏炀望着床上坐着的娇俏身影,眉眼柔和,他一步一步走过去,每一步都让呼吸灼热了些。
半晌,魏炀在人面前停下,低声问:“可以吗?”
可以什么?两人的新婚之夜,还能做些什么,祝姜想说自己不懂,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彼此都清楚。
于是她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正是这一细小的举动,让魏炀的心情愉悦了起来,他用桌子上的挑杆将盖头挑了下来。
入目是一张巴掌不大的小脸,眉眼精致,五官昳丽,皮肤吹弹可破,在烛火下更有番别样的风情。
祝姜不敢抬头看他,却能感觉到他在注视着自己,她问道:“看什么。”
男人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往她的手里塞了一杯酒,他的手中也有一杯。
意思很明显,他要同她喝交杯酒。
祝姜举起手中的杯盏,与他双目对视,男人身上的酒香传来,他的黑瞳一错不错地望着自己,祝姜从他的眼里看见自己的倒影。
一杯酒下肚,胃里火辣辣地在烧,祝姜觉得有些热。
刚刚有一瞬间,她竟然觉得他的眼底仿佛只盛得下自己。
这是多么可笑的错觉,怎么可能呢,他的身份就注定了他身边会有不同的女人。
祝姜愿意成婚,也只是做好了打算,他若是以后会有别的人,祝姜会成全他,自请和离。
只是眼下情况有些失控,这杯酒似乎不太正常,屋内的温度越来越热,两人额上出了不少汗。
魏炀想到什么,只觉得父皇所做的事有些多余,他克制地让人备好水端进来。
余光瞥见床上衣衫滑落的情景,眸色一暗。
低头进来的小厮,什么也不敢看,什么也不敢听,将水放好后又以最快的速度出去。
非常害怕被殿下一个眼刀杀死。
祝姜的脑袋昏沉,她只觉得自己像是火山上的鱼,被炙烤着,非常想找些水来解渴。
她将衣服脱到一半,手上的动作被制止,那人像是块冬日的冰凌,舒爽清冷,祝姜忍不住发出一声喟叹,接着往人身上蹭了蹭。
隐约间她听见来人喉咙上下滚动的声音,后来不知怎的事情的走向变得不对劲起来。
祝姜感觉自己像是一尾搁浅的蚌壳,时常受到海浪的吹打,浮上浮下,难受极了也累极了,后来她实在受不了了,便晕了过去。
迷迷糊糊的时候,觉得有人在给她灌水。
她下意识地吞咽起来,那人却非要折磨自己,她追过去,便不渡了,气的祝姜牙痒痒。
还好最后喝到了水,祝姜满足地睡了过去。
翌日一早,魏炀穿戴整齐,望着被窝里还在睡着的小小一团,目光温柔。
他吩咐下去,让人不要打扰祝姜,接着他便去了宫里。
而祝姜醒来时,发觉浑身上下没一块好肉,腰酸背疼,想到昨晚的事,脑袋突然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