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盯着他,总觉得男人有意磋磨她:“有需要的时候傅先生自己动下手如何?”
傅奚亭倒也未曾拒绝,微微点了点头,那模样,可没半点磋磨江意的意思,反倒是像极了实在没办法了似的。
江意扬手,划拉一下,拉上了帘子,刚坐到床上就听见伊恬略带嗔怪的喊了声她。
她微微抿唇,尽数言语都止在了唇齿之间。
夜晚,医生过来查房,看见傅奚亭后背密密麻麻的伤口时,陷入了忧愁之中,大抵是未曾想到伤口会恶化,莫名的,脸上神情有些凝重。
“傅先生。”
傅奚亭从这声轻唤中约莫得知了什么,语调低沉:“直说。”
“伤口有些化胧,您要注意些许,留疤是小事,若是引起高烧是大事。”
09年,医院新院区建成,傅奚亭花大手笔成为了这家医院的股东,上至员工下至股东都知晓z国首富在医院旁圈了一块地建了独栋别墅,用于特殊时刻。
而这人,在院里自然也是出名的。
傅奚亭不需要刻意的去装扮自己,也不需要刻意的往自己身上添砖加瓦,他仅仅只需往那里一站,整个首都的人都会知晓的人是谁。
医生的这番话说的苦口婆心,带着些许规劝。
与对待旁的病患不同,没那么硬气,也不会用自己的专业知识去教育傅奚亭。
只因他知晓,自己不配。
连带着教育规劝这种话都说的软乎乎的。
江意本没什么心情,但伊恬听闻如此担忧了。
挑开帘子站到傅奚亭身旁,自觉充当起了大人的身份望着医生:“我们需要怎么办?”
医生见有人出来接话,莫名的有些欣慰:“擦药,吃药都要按时,看着虽然不是什么大伤口,但是这些密密麻麻的小伤口一旦感染起来更难处理。”
“还是要多加注意。”
伊恬听着,点了点头:“劳烦医生了。”
江意盘腿坐在床上,撑着脑袋,她本意是想拉住伊恬的,结果没拉住。
实在是凄惨。
这番应允出去了,最终的结果不还是落到自己身上。
毕竟,伊恬不可能去伺候傅奚亭。
江意坐在床上撑着脑袋万般无奈。
真不是她无情无义不想照顾傅奚亭,实在是她觉得这个男人是在有意的为难自己。
比如这夜,伊恬离开。
临近十一点,江意正准备睡,男人低低沉沉的嗓音响起,轻轻唤她:“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