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等了半个月,还是没信送回来。我在府上待不住了,我开始在驿站门口徘徊。
终于,我等来了信,却是福伯抖着身子,泪流满面地说,「林
姑娘,世子没了!」
19
那一刻,我跌进了无尽的深渊。
像有人扼制住我喉咙,眼前的黑暗将我湮灭了。
等我醒来,一名白衣男子在身侧。
「醒了?」
我见过他,是萧衍的纨绔之一,叫宴时安,他会医术。
他边收拾东西边道:「你昏睡了三日。」
「他呢?有他消息了吗?」
「在隔壁。」宴时安道:「不过,没救了。」
我脑子里轰地一声炸开,踉跄过去,福伯在屋子里抹泪,我看
见躺在床榻上面色惨白的男子。
剜心都不过如此。
「萧衍。」我趴在床边,浓郁到化不开的恐惧笼罩着我,不受控制的情绪
齐齐涌上来,我颤声,「你别死。」
这一刻,我明白了内心深处不敢直面的心意。
「我还有话没和你说,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我……」
「阿音?」
虚弱地声音传来,我抬头,眼角还挂着泪,我愣愣地看着床榻
上睁开眼的男子,虽虚弱,可绝对不是濒临之兆。
「你刚才说有话和我说?是什么话?」萧衍问。
「宴公子,我家世子醒了,是不是就没事了?」福伯擦擦眼泪
问。
「没事了。」
我扭头看向宴时安。
萧衍也反应过来了,他虚弱地抄了个枕头丢出去,「你吓她做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