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疯子?
不然何以又去侵犯刘家,何以还留下记号和地点?”
崔怜花话声未歇,崔怜月接着说:“我们本来认为你很有嫌疑,因为你需要钱,刘家三件宝贝已可以让你挥霍好久了,同时你喜欢女人,我家三个婢子都长得很美貌,可是现在亲眼看见你了,我们已知道猜错了。dashenks”
轮到崔怜花说了:“那三个婢子一路上免不了被恶人侵犯,这也只好自怨命苦,但我却希望后来得到你庇护。”
崔怜月说:“对了,你是男人中的男人,你有没有保护她们?”
金算盘苦笑,声音也很自然:“对不起,我没有。”
人的思想很奇怪,当你必须急切考虑甲事,却忽然会跳到乙事。
所以金算盘蓦地想起已经逝世好几年的父亲,同时又想起被父亲在世时拆散那段姻缘,就不足深诧了。
现在吕惊鸿已经回来,已经和我重聚,但终究跟从前不一样了,当年情怀失落已久,如今为何忽又微微挑起?
是不是这对双生美女的缘故呢?
她们实在很匹配英挺俊美的刘双痕,然而他们之间竟没有丝毫这一类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痕迹,难道她们竟看不见刘双痕真是美男子?又难道刘双痕竟不为崔家双姝之美艳而稍稍动心。
不过任何人要娶崔怜花也好,要娶崔怜月也好,必须很有勇气很有信心,否则你怎知崔怜花会不会忽然躺在崔怜月丈夫怀中?
她们的外貌、动作、声音等等已铁定无人能分辨得出,就算她们身上有其他表记,例如乳房上有一颗痣之类。但你如何能够知道另一个是不是也有同样一颗痣?
可是无论什么理由,都不能说服,不能抚平金算盘心中的惊讶--刘双痕怎能对崔怜花、崔怜月丝毫都不动心呢?
春风花月楼何以只派一个年轻俊美青年,两个青春貌美少女,难道他们已足以担承一切责任和后果?他们真可以代表两个著名武林世家二百余年的历史和声誉?
野趣园地方极大,不少楼阁轩榭点缀在古树修竹,或者假山曲径中,掩映之间颇有烟水迷离,云封翠拥的韵趣。
菊花是这个季节特色,所以处处都看得见,不但是品种繁多,颜色妍态各各不同,而且种种盆栽的高低,远近疏密位置也是大有讲究。
崔家双姝和刘双痕信步游览,都不觉啧啧称奇,尘襟俗虑好像一时都消散了。
也不知走了多远,总之很远很远就是,但仍然还未走出野趣园范围。
他们离开筑好的和砌好的道路,经过不少屋子园圃,有时分枝拂叶穿过树丛。这时来到一处,坡下的路一直伸延到一条小河,却都没有菊花,大概已经是野趣园边缘的某处。
不过在靠近河边的一些树木当中,却有一座圆形巨大茅屋,屋子高度大概只比普通人高一点而已,可是占地面积至少有七十坪(约二千五百平方尺)。
茅屋内随风传来狗群吠叫以及咆哮声,一听而知数目不少。
假如野趣园主人金算盘在最边缘偏僻处豢养几十头恶犬,根本不算奇怪的事。
所以崔怜花话题并没有提及犬舍:“大哥哥,你好像从来没有用那种奇怪神情看一个女人,你可是被吕惊鸿迷住了?”
刘双痕耸耸双肩,答道:“我也看见金算盘的表情,他和线眼见到你们,好像魂魄都飞掉似的。”
“先讲你自己,”崔怜月说:“你有没有被吕惊鸿迷住?”
“坦白说我几乎被迷住了。”刘双痕居然好像跟男朋友谈论女人一样满不在乎:“其实吕惊鸿年纪比你们大,也不及你们漂亮,可是她长得像极了一个人。”
“那个人一定是女人,她是谁?”这句话究竟是怜花抑是怜月问的已不重要,因为她们根本就心意相同,用谁的嘴巴讲出来其实全无分别。
“八年前我十四岁时候,曾经被送到济南府修习内外功。”
“我们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