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全都为之如痴如醉,试问‘小幻天’神奇媚功谁还能受得?”
李政娘子纵然仍不信服,但在理论上,她却找不出可以反驳的话,只好愤愤紧闭嘴巴。yyouhulian
刘双痕道:“刚才你问我是不是还有下一个目标,现在我回答你好不好?”
“当然好,”陶正直说时还用手指指住自己鼻尖:“是不是我?”
“对,我们现在全力对付你了。”
“很好,以你的‘大自然剑’,加上‘多情箫’,毫无疑问足以跟我决一死战,何况厅外还有几把可怕的强弓。”
刘双痕耸耸肩头,微笑道:“照你这样分析,我应该赶紧动手才是,但我为何没有动手?还跟你在讲东讲西,好像闲得很无聊的样子?”
他问得很有趣,试想谁会将这种问题,反而向敌人请教呢?
陶正直却不表示诧异,并且还回答他的问题:“那自然是由于李政之故,你们有没有听过‘投鼠忌器’的故事?”
他问的是崔家双姝,不过她们却不理睬他,甚至还把眼睛移开不去看他。
刘双痕道:“这就是症结所在了,你已杀害了徐奔,跟大牧场的仇已结得够深,何必又多拖一个人落水?话说回来,假如你独力不能对付我们这些人,也没有话说。但你分明有足够能力,至少你脱身逃走毫无困难。所以讲来讲去,我仍然是想知道你为何拖李政落水。”
陶正直仰天哂笑一声,想了一下才道:“你可能当真不了解,但沈神通一定晓得。他绝对知道如果我救助了吕夫人,由于耗费不少真元内力,武功登时大打折扣,故此当你全力赶紧收拾吕夫人之时,我也就找到机会抓住李政作为人质。”
事情好像很简单,只不过经过相当曲折而又紧凑,所以让人眼花绽乱而已。
但是不是这么简单?那陶正直当真因真元内力,一时恢复不过来,所以觑空觅隙抓住李政作为人质?
实情是否如此暂且不管,反正陶正直此人心计深沉,古怪花样极多,谁也不敢自信一定能看穿能测透他。
刘双痕好像已不想讨论这件事,所以不再追问,话题也立刻转到人质身上,他说:“陶正直,你别伤害李政,我们也放了吕夫人。”
陶正直答非所问:“刘兄弟,在任何情形下,我都不会抓你作人质,也不会伤害你,但对别人我就绝不会忌惮怜惜了。”
他眼睛却是瞧着崔姊妹,显然所谓“别人”就是她们两个。
刘双痕笑一下,道:“你明知我极之关心她们,你是不是利用她们威胁我?”
“正是此意。”陶正直连连点头道:“这是你和我之间,能维持和平,不伤感情的唯一办法。”
刘双痕不再驳诘这件事,说道:“我还是要旧话重提,我放吕夫人,你也放了李政如何?”
吕夫人叫道:“陶正直,救救我,我愿意做你的奴婢。”
可惜她声音已失去荡人心魄之娇媚魅力,这一点自然与她真气涣散失去武功有关。
陶正直道:“我不干,你我之间既无恩,亦无爱,故此我只有互相利用价值,可是你现在已失去一切条件,你对我已全无价值,我把你这个废物换回来干吗?”
话很残忍冷酷,却也是实情。
人类绝大部分的活动,都是建筑于互相利用价值之基础上,讲可怕一点,甚至连父母与儿女之间亦有这种现象,儿女如果身、心两方面都能自行生长成熟的话,大概就不必有父母了。
已经没有人需要诘问陶正直,刚才何以肯帮忙吕夫人,这个疑问已经不存在了,因为徐奔已死,大牧场力量(目前来说)已被击垮,所以吕夫人已没有利用价值。
陶正直又道:“刘兄弟,请问沈神通嘱咐你第二步应该怎样做呢?”
刘双痕沉默了老大一会儿功夫,才道:“他没有说。”
陶正直眼中露出疑色:“他为何不说呢?”
刘双痕道:“因为,他根本连第一步应该如何,也没有对我说,他只告诉过我几句话。”
陶正直一时大感震撼,只因为他忽然发现世上多了一个足以颉颃的对手,而这个对手却正站在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