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在这个世界上别的所有事我都可以让、可以认命,只有你我坚决不会再放手,除非你不再爱我抛下我独自结婚,那我就彻底死心。”
哪怕面对着林晏殊那张楚楚动人挂着清泪的脸,穿过透明的镜片唐泽目光依然坚定。
“我不爱你了。”林晏殊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脚尖突然说道。
每次一对视上唐泽那双明亮温暖的眼眸,她就感觉自己像被卷入到海底漩涡,一阵晕眩,从前是,现在还是!
林晏殊以为两年不见,她可以云淡风轻的站在唐泽面前。但是心里的感觉是骗不了人的!那是面对喜欢的人才有的一种心动的感觉。
曾经心意相通的恋人自然是知道怎样一句话就会伤到对方,让他或者她立马缴械投降或者自主退出,林晏殊——就是这样的代表。
她太了解唐泽,唐泽是个对爱情极度执着、长情的人,当年哪怕听她说自己身体有点问题可能生不了孩子时,他对她的感情也是丝毫不减的。
现在唐泽既然这样说,肯定做好了为她跟全家为敌准备的,他那样温和谦逊的一个人,如果把他带回家,她实在不敢想象会遭到林家人怎样的对待?
她怕唐泽受伤,更不愿意未来把唐泽架在火上烤。不说远的,光妈妈李春华跟哥哥林晏清要解决处理的麻烦事迹都够写一本书了。
“你说什么?”唐泽不相信一样,眼神看着晏殊不可置信。
“我说我现在——已经——不爱你了。”一字一句林晏殊看着他又重复一遍,声音比刚才第一遍明显小了点声。
仰头看向天空,蔚蓝的天空蓝玻璃一样的纯净,蓬松洁白的白云一样在天空悬浮着。
林晏殊她恍惚想起在深圳时,也是那样的天空,她当时想发短信给唐泽:唐泽——我想你了!
“看着我的眼睛说一遍!”唐泽的眼眸由原本的明亮干净逐渐变得越来越凝重,里面像是有了火焰在熊熊燃烧。
“我不爱——
“唔……”
林晏殊话还没说完,凝视着她清亮的眸子,唐泽的吻突然狂风骤雨一样袭来。他的吻简单粗暴、慌乱无措,像是崩溃边缘无力的抗争跟发泄。
林晏殊只感觉自己像个溺水的人,失了重力跟呼吸,她像风雨里失重的小舟依偎在唐泽的怀里吻里迷失了航向。
热吻下,两颗心慢慢靠拢,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呼吸声、他们像洪水巨浪里两个浮木逐渐靠近。
爱不爱一个人身体的反应往往是最真实直接的,等一阵冰凉的泪滴落下滑到脸上,林晏殊的眼角被微润浸湿,理智才一点点复苏。她猛的推开了唐泽:“干什么你?”
“不是不爱我了吗?你刚刚那反应是什么?”看着林晏殊绯红色的脸,唐泽眼角微红声音显得尤为暗哑低沉。
“我……
林晏殊一阵静默,她该说什么,已经被身体的肢体反应出卖了,再强行辩白只会显得牵强附会。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什么都别管,你每天负责开开心心的就行了!后头如果有麻烦了交给我就行!”唐泽的笑容乍起直入好看的脸颊。
“你想干什么?”林晏殊秀眉微蹙。
“没什么,打算去你家走个过场而已!”唐泽的语气像他工作中一贯的轻松淡定:“以前不是跟你说过的?”
“你别乱来!我妈跟我哥可不是你平常接触的那些儒雅文人,你会受伤的!”林晏殊焦急。
“这么紧张我?还说不爱我?”像是调侃一样唐泽看着林晏殊伸手:
“走吧,送你回去。”唐泽起身要拉林晏殊,林晏殊却像赌气一样将手放在了背后。
唐泽浅笑了下,去替林晏殊开了车门。车子刚发动,林晏殊的电话就响了,她看了下按了接听键。
“喂,妈。”
“晏殊啊!死丫头你死哪儿去了?赶紧回家来,你哥哥又闯祸了!”电话里传来母亲李春华焦急慌乱的声音。
“怎么了?是不是要债的又打上门了?他这回又欠了多少钱?”林晏殊已经习惯了那帮赌徒三天两头来家里围追堵截要债的场景。
“让他们缓几天再来,等我发了工资再来拿吧!”
“另外,妈,这次你还是得让哥给我写个借条。前几天后厨的刘叔跟我说镇上附近沙场要招挖掘机司机,哥他不是会开这车嘛,叫他去干活儿,发了工资把外头的负债先还了,后头外债清了赶紧还我的!你这样天天惯着他在家玩,他得啃老到什么时候?”林晏殊语气烦躁。
她让哥哥写借条并不打算真的要他还钱,她只想通过这种方式给他压力,逼迫他收手出去找份工作干着。
原本林晏殊看着不学无术的哥哥心里是不打算管他的,可是母亲李春华把手上每一分钱看的比命都重要,每次看哥哥被打的很惨,有着血脉压制的她又实在是狠不下心最后都为哥哥妥协了。
“不是赌债……是你哥他……他……李春华说话因为恐惧战战兢兢说话也不利索了。
“我哥?我哥他……怎么了?是不是他出什么事情了?”林晏殊急得的心脏几乎要跳出来。哥哥林晏清即使再不成器,那也是她唯一的哥哥,是血脉相连的至亲,他要出个什么事,家里的嫂子、侄女还有爸妈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