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忙摇头,解释着:“不是的,世子误会了,只是···小王爷他···”他支支吾吾的脸急的都快愁成一团了。
这时边上的另一名侍卫在他耳边小声提议道:“要不还是说了吧,小王爷都进去那么久了还没消息,让世子进去看看也好,万一真出了事我们谁都担待不起啊。”
说到这里,为首的侍卫焦急的也看了眼身后的竹林,再看向赵观南时不再隐瞒交代道:“主子追查贪墨案漏网之鱼追至此处,担心人多易暴露便让我们守在外面接应,就带着郑喜跟着人进了竹林去了。”
一听高暮川竟查探到了贪墨案的线索,赵观南面色倏地变了,忙问他们:“人进去多久了?”
“近半个时辰了。”侍卫估摸着时间回。
“什么!”
都过去这么久了,里面竟没一点儿动静,赵观南觉察不对劲,立即翻身下马带着长青匆匆进了竹林。
后面的侍卫们面面相觑,虽说小王爷进去之前交代了,若一个时辰他没出来再让他们进去,可如今世子都去了,他们也顾不得许多了,紧接着也跟了上去。
郁郁葱葱的竹林走到尽头,是一座隐匿在青竹山脚下的简朴院落。
半个时辰前,高暮川眼睁睁瞧着自己派人跟踪了近半年的军中叛徒在金缕楼秘密接触过的人,进了这座隐蔽的院子,想跟着人进去却发现这外表瞧着毫不起眼的院子,里外竟布了不少明岗暗哨。
越是这般严防,越恰巧说明他来对了地方,吩咐郑喜躲在暗处用口技弄出点儿动静,高暮川借机偷溜了进去。
进了院里才发现,整个三进制的宅子里面竟无一个园丁仆妇,太诡异了!
此前他跟踪的那人已经没了踪影了,高暮川在院子里小心翼翼的一直贴着墙侧轻步走,注意着每间屋子的建制,他很快就摸到了书房外。
果然听见了里面传来了他之前跟踪那人的声音,收敛了气息的高暮川将耳轻轻附在门上偷听着,一边注意外面的动静。
“大人,淮南营中已安排妥帖,可随时再起事!”
“吴绰那边如何了?”老者点了一只香,插至灵位前的香炉内,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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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高暮川觉得无比耳熟,可一时又想不起来是谁了,正急着里面的人又说话了。
“回大人,吴绰那边已松动了,属下瞧着他答应也不过迟早的事了。”
是与军中叛徒交接的那人声音,吴绰,兵部尚书的庶子,他竟也参与其中了!
“嗯,抓紧些吧!”
说话的老者带着久居上位者的沉沉压迫感,嗓音略带沙哑,高暮川听出来了!瞳孔蓦地扩大不敢置信的转头看向房门。
怎么会是他!怎么也不可能是他啊!这世上谁都有理由做这些事,却唯独不可能是他!
高暮川无比震惊,气息乱了一瞬,气流喷洒在门上刷涂着的薄薄糯米纸上,引起轻轻颤动。
“谁!”
凌厉的剑气骤然穿过房门,直冲高暮川而来。
此时突然起了一阵狂风,竹林里的韧性十足的枝叶被吹的左右摇摆,簌簌作响。
赵观南带着人到了整个竹林中唯一的一处建筑外,看着正门牌匾上行云流水的“四方院”几个大字眉头紧锁着。
郑喜说高暮川独自摸进这个守卫森严的院子有一会儿了,但里面依旧没有半点动静。
赵观南正计算着这坐宅院所有的岗哨人数,盘算着他们能不能将贼人直接拿下时,院子的后方有一行鸟儿扑翅飞了出来。
“不好!出事了快救人。”
来不及再部署了,赵观南带着人直接冲出竹林直奔守卫最薄弱的西侧小门而去。
外面在厮杀着,听着常年幽静的院子终于热闹了起来,老者看向被莫老执剑抵在脖颈间的人,轻笑道:“你说我是该夸你,还是该为你惋惜呢,你身手不错竟能悄无声息的闯过我外面所有的暗哨,跑到我书房来了,可这也是你的不幸。”
外面的风很大,书房的门早已成了残肢烂骸,高暮川颈间已被锋利的剑刃划开了皮肉,溢出的鲜血留入他的衣襟中,被制止穴道的人只能满含不解的看向这个朝中人人敬仰,德高望重的当朝帝师。
“太傅,我怎么也没到会是你,为什么?”直到这一刻高暮川还是不愿相信,背后策划一切的人竟会是他。
明明此前荣庆王府被牵扯进贪墨一案时,是他在朝中力保荣庆王府,还为父王在圣上面前的进言,可如今摇身一变原来这一切的一切竟都是他做的。
他的反应在自己意料之中,听着外面越来越近的声音,谢让没有解答他的疑惑,只是平静的看着他:“你是高家的人,死在我手中不算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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