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许星野的声音有些慌乱,像是被看见了心思,远处的绿灯亮起,许星野轻轻松开刹车,“您又是为什么决定要读phd呢?”
“我的初衷非常朴素。”
“怎么个朴素法?难道是为了一个博士的头衔?”
“嗯,”池斯一点点头,“如果人是被头衔定义的,那我希望定义我的那个头衔是博士,现在我可是dr。chI,不是什么,ms。chI。从我的角度看来,这确实值得我花点时间读个博士。”
“特别您干投资这行,名字经常会在财报里披露,您的名字就会被写成池斯一博士,而不是池斯一女士。”
“正是这样。”池斯一满意地点了点头,“但是某种程度上,这也是一种偏见,博士这个称呼是介乎男性和女性之间的第三性别,这本质上是一种慕强情绪的体现,在这个慕强的评价体系下,在某个领域有深入学习的大脑高于其性别角色。”
“我想起来一个广为流传的梗。”
“什么梗?”
“大家调侃女同性恋群体的学历滤镜,表示学历并不能通过性传播。”
“那你有学历滤镜吗?”
许星野轻轻挑了挑眉,“您瞧,您这话问的。您就像是在问我,我是不是女同性恋。”
“我只是确认一下你是不是我的同类。”
许星野的大脑飞速运转,“难不成那些药片还真是窃听器啊?”
池斯一笑着,“就是啊,我骗你干嘛?”
“我没觉得您骗我,我只是觉得您喝多了,在说胡话。”
“那我还说别的胡话了吗?”
“您还说你吃的黄色药片有副作用。”
“什么副作用?”
“七窍流血和暴毙。”
“这倒也不是什么胡话。”
想起那个夜晚,许星野接着看后视镜,偷偷扫了一眼池斯一左手上的戒指,想起那天晚上,池斯一把戒指摘下来轻轻放在茶几上的样子。
“您知道戒指戴在不同的手指上有不同含义吗?”许星野问。
“当然知道。”
“这您都知道,博士还学这个?”许星野调侃道。
池斯一眯起眼,“要不你还是把您字换成你吧,不用对我您来您去的,也没见你多尊重我。”
“对不起您,池总,是我冒犯了。”
池斯一抬起左手,看着手上的玫瑰金素戒,“我总是得到处飞,每天都见很多人,还要经常住在酒店,这枚戒指只是为了拿来挡挡那些莫名其妙的男人。”
“哦,这样啊,”许星野嘟囔道,“原来是个带有过滤功能的盾牌,只挡男人不挡女人。”
“男女都挡,”池斯一修正道,“准确地说,是挡所有男人和我不想理的女人。”
“您不想理什么女人?”
“我看了不顺眼的都不想理。”
许星野想起白天王幸跟她说,这位池总看她很顺眼。许星野转头看了一眼池斯一,她也看她很是顺眼。
“那您看什么样的比较顺眼?”许星野问。
“聪明的比较顺眼。”
“您真是慕强,您的真名不叫池斯一,难道是叫姓慕名强?”
“我只是厌蠢,不是慕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