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军爷几乎每晚来都会“敲开”百姓家的门,挨家挨户查看是否有人窝藏奸细,搞得人心惶惶。
她曾误以为阿九和洹儿是豫国人,相处数月后确定他们毫无豫国人的习性,才算完全放下心来。
不过她枕头下面的暗格中,常年藏有一把匕首,就算阿九要行不轨她保证受伤的一定不是自己。
如今想来,就是个笑话。
眼前这男人要杀要剐,自己哪里有反抗的余地。
“睡吧,夫人。”
萧佑泽也着实累了。
前些日子他尽最大可能压制毒素,拖延皇后将黄巧卉接入东宫,出宫后赶来别院本以为苏寻春已将药配置好。
阴差阳错让皇甫桑墨摆了一道。
要驯化这只狐狸为他所用,看来还需要一些时日。
望着怀中人沉沉睡去,空捞捞的一颗心总算有落回原位,吻了吻她的额头,拥着她合上眼。
漫漫长夜无梦,苏寻春睡得很踏实。
鸡鸣时分翻了个身,两只手凭着记忆摸了摸旁边的位置。
空了。
还是凉的。
她向来不会睡得那么死,也不知道萧佑泽何时离开的。
梳洗过后,她叫来花娣给了她一百里银和一本画册。
让其五日内买回紫柩花和苦梗的种子,花娣闻说用作汤药问她为何不直接买药材。
“我要的不是叶子花果,而是带泥的根。”
花娣不明白,还是欣然接受这个任务。
她前脚一走,康总管后脚便来了,“夫人怎的让她去?万一她跑了。。。。。。”
“那就麻烦康总管也差人走一趟。”
“啊?”
康总管愣了半天,总算是反应过来夫人此举是在试探花娣,转愁为喜忙应声安排。
只是他想不到苏寻春深一层的试探。
花娣会不会见钱眼开直接溜了她尚有几分把握。
这两种植物上京城平时根本见不到,连她都不知道北方哪里能买到。
五日,只是随口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