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吹在我脸上,很痒。
「我可以吻你吗?
」没等她回答,我捧起她的脸,深深地吻了下去。
零点,烟花准时盛开在天际。
沙发上,我和晓璐忘我地缠绵着。
烟花绽放的光芒将房间照得流光溢彩。
晓璐轻轻推开我,说:「你……女儿还……在里屋睡觉呢。
」我也停了下来,故作正经地看着她:「你不说我差点忘了。
」「所……所以呢?
」「所以……小声点。
」我坏笑着,温柔地把手按在了她的嘴上。
……12仿佛只是一场梦。
那晚过后,晓璐再也没主动联系过我。
而我却陷在那场梦境中,无法脱身。
日子继续着,老婆变得格外沉默。
我忽然不太习惯她的这种变化。
做贼心虚的我,始终不敢问具体缘由。
岳母做了手术,用的是进口设备和技术,治疗费对我而言是个天文数字。
但奇怪的是,老婆没问我要钱。
我猜可能是把她父母的房子做了抵押。
我犹豫几次最终还是没问出口,这个家只留有躯壳,内里早已土崩瓦解。
几个月后,岳母还是没能顶住癌细胞的再次扩散。
虽然倾尽最好的医疗资源,可她还是在秋天离开了这个世界。
我奔波忙碌着葬礼的筹备,老婆常独自一人坐在窗边流泪。
我看着心中不忍,几次尝试去劝劝,可我一走近,她就起身离开了。
追悼会这天,所有的亲属、同事、宾朋都来了。
丧葬司仪致完悼词,哀乐刚响起,此时老婆像发了疯一样冲到前面夺过了麦克风。
身边人都在诧异。
老婆开始说话了。
「感谢所有前来悼念家母的亲朋,很抱歉耽误大家几分钟。
家母去世我很悲痛,但今天还有另一件悲痛的事宣布,我要和徐东离婚。
」周围的人群一阵骚动。
我就站在人群最前排,这句话如晴天霹雳。
「佳慧,这什么场合?
先送走你母亲,你们小两口的事,回家再说!」人群中一位有威望的长辈训斥道。
「不!今天我必须得说!以前我母亲在的时候,曾劝过我很多次,说两个人在一起过日子哪有不吵架的,分分合合的很正常。
但这次不一样!不一样!他出轨了!跟别的女人开房!」天哪!我仿佛被石化了,我跟个傻缺一样,呆呆站着,看着大家震惊的眼神。
人群中炸开了,议论的声浪大到将我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