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这是把他直接当作了打劫的了!
宋就静静听着老人家碎嘴,听着像是祈求饶命,实际上则是将自己的底牌都一一翻了过来。
宋就听的很认真。
老人喷了半天唾沫,眼看宋就没有对他实施什么极端手段,神色渐渐放松下来,缓了缓道:“罢了,罢了,不跟你说这些,我看你也不至于是个太坏的人,既然要住那就住一段时间,不过可得说好,你要是有什么异常举动,我可是跟离京府里老爷们很熟的。”
宋就连忙点头,笑到,“不敢有异常,不瞒老人家,实在是手头不宽裕,住不起客栈了。”
老人斜了他一眼,哪里还有一开始看他那种防备,“哦,没钱啊。那来这里确实也是好选择呢!”老人指着周围那片乱葬岗,呵呵一声,“你看看,这些黄土底下的,都是没钱的家伙!”
老人家回头看向宋就,笑了起来,拍着胸脯,一脸自豪,“糟老头子是这土地上唯一的活人……”罢了还直接抬脚跺了跺脚。
宋就对这前后反差蛮大的老头,没有说话。
老人又掰扯了几句闲话。
宋就便看似无意的说起了不远处那座剑楼。
老头却直接一声冷哼,“小玩意,尽是狗屁。”却是不愿意再多说半句了。
宋就满脸尴尬,果断避掉了这个问题。
老头脸色难看,似乎是被戳中了什么心事,撩起破门上的补丁帆布,往里面钻了进去。
宋就无语,一时之间不知自己该不该跟着进去。大抵还是忌讳里面会不会有自己不能见的东西。
老槐树根角蹲下身来,这会要是再点一支烟斗,更可能应景一些。
然而现下,却没有这份心思了。
那边剑楼,已经接下了它建成之后的第一剑,宋就虽然不知道里面的情况如何,但看着那飞溅的檐角,多少能猜出一些。
情况谈不上多好。
感觉到那边溢过来的震荡灵气,忍不住拧起了眉头。
——
剑楼顶层,刘攸往后退了半步,捂住嘴巴的掌心已经能感觉到一丝湿意。几声剧烈的咳嗽,整张脸都白了下来。一者来自于那些不要脸家伙的出手,二者也有那三柄剑的反噬,这些都是他要面对的代价。
枇山山神坐在他不远处,没有出手。
剑楼外,第一波不愿意上税的修士被穿心了好几个,由此而来的是早已经等在远处的几家已经往这边派人,讲着他们的山上道理。
刘攸被人点名,从屋子里出来,到了檐下阳台。
半空与他的对峙的是一位紫衣道士。
方才刘攸出手,道士一位后辈险些身死。
“刘攸,本座看在你好歹是一国亲王,不与你过分计较,只要你受我一剑并可!你若能活下来,本座甚至可以答应护持你南魏一甲子!”
刘攸笑看着对面,眼睛眯了起来:“只是你这样的货色,本王这南魏再怎么破落,也看不上你这样的货色!”
紫衣道士,冷哼一声,“逞口舌之利罢了,待会本座破了你这小楼,看你还有没有这份骨气!”
刘攸笑到:“有的!南魏历代传承下来的骨气,到本王这一代,还是在的!”
“哼,百年前,只是让你南魏沦为二流小国,看来这一次,是时候教你刘氏如何做人了!”
刘攸摇了摇头:“这话说的太满了!当先闪断了舌头!不凡直说,本王就是针对你狮子峰!出头也是要有那个本事才成的!不自量力的事,做错了可是会死人的!”
紫衣道士重哼一声,不再言语,转身回到人群里,几个脑袋凑在一起商量了一阵,再转过身时,已经剑意勃发,往剑楼劈了过来!
——
乱葬岗上,老槐树枯枝摇摆,偶尔有几片泛黄叶子落了下来。宋就抬头往上看去,老槐树早已经枯死了大半,就连最后那些好不容易活下来的枝条,也让人实在担忧不知还能坚持多久。
生命是值得敬畏的。
糟老头子从屋子里出来,手里提着烟杆,吧嗒吧嗒了几嘴,走到了宋就跟前。顺着宋就视线看了过去,随后啐了一口,“有什么可看的?”
“那边在打架不!”宋就欢呼着,像是发现了有趣的东西。
老头斜了他一眼,在篱笆角蹲了下来。
“你不出手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