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典状甚慌张,策马趋近彭脱,颤声道:“彭将军,汉军就在后面不远。”
彭脱怒道:“休要惊慌,随某前去厮杀~~呃啊!”
彭脱话音方落,忽见乐典眸子里凶芒一闪,情知不妙正欲闪避,乐典手中长刀早已飞斩而至,闪电般掠过彭脱地咽喉,可怜彭脱猝不及防,只来得及发出半声惨叫,便被割断了咽喉,激血飞溅,一颗头颅已然软绵绵的垂落下来。
乐进一刀斩了彭脱,火光下森然一笑,喝道:“某非乐典,乃东郡太守曹~~麾下牙门将乐进是也,贼寇受死,杀!”
“杀~~”
乐进身后数百步卒狼嚎响应,彭脱即死,所部百余亲兵群龙无首,立刻作鸟兽散……
长社城北十里、密林深处,夏侯惇率两千精锐步兵早已埋伏于此多时。夏侯惇身高八尺、体壮如山,像头大熊般在密林边缘来回踱步,不时停下身来焦急的眺望南方,时间在一点点流逝,而长社方向却是风平浪静、毫无动静。
夏侯惇正等得不耐烦时,忽听身边一名亲兵尖叫起来:“将军快看,火光!”
夏侯惇勃然色变,停步转身往南方望去,只见幽暗地夜空下,长社城里果然燃起了隐隐约约地火光,仅只片刻功夫,这火光便显眼了许多。
夏侯惇双掌狠狠互击,沉声道:“事成矣,吹号,全军进击~~”
“吼呜呜~~”
霎时间,低沉绵长的号角声破空响起,严阵以待地士兵们纷纷长身而起,以最快地速度冲出密林,在军官地引领、喝斥下列好阵形。黑暗地夜空下,数百支火把倏然燃起,蜿蜒成一条奔腾地火龙。向着长社城席卷而来。
几乎是与此同时,在长社的西边与东边,另外两支火龙亦向着长社齐头并进。却是曹仁与曹洪率领地疑兵。
……
长社北城。
一名黄巾小头目陡然喝道:“凡我弟兄者,即刻靠墙列队,违令者斩!”
这声嘹亮地断喝就像黑夜中的明灯,顷刻间喝醒了正像无头苍蝇般四处乱窜地黄巾贼,遂纷纷涌到长街两侧地墙根集结,只片刻功夫便集结了八百余人。烈烈燃烧地火光中,仍有黄巾贼不断涌来,加入阵列之中,只有少数十几名贼寇不肯前来集结,一味四处游走、大喊大叫、极尽扰乱之能事。
那名小头目身高八尺、虎背熊腰。仪容颇为不俗,去岁与赵谦汉军作战时身受重伤,从此一直缠绵病榻,直到不久前才被刘妍治愈。小头目眼见长街两侧已然集结了不下千人,皆眼睁睁的望着他,遂朗声喝道:“所有弟兄听清,卸下头巾系于颈项,尔后鼓噪而前,但凡不类者,皆为汉军细作。可围而杀之!”
黄巾贼们依言而行,纷纷卸下头巾系于脖颈,小头目一声令下,复往北门掩杀过来,四处游走地十余名贼寇仍欲故伎重施,想混进阵中扰乱军心。然而悲惨地是,他们还没来得及靠近,便已经被乱刀砍死。
乐进正带人四处纵火,又让人到处喊话、制造恐慌,意欲制造更大地混乱,忽见长街上开来一支军队,噼啪燃烧的火光中,阵形竟丝毫不乱!乐进又派十余士卒大呼小叫、上前骚扰,意欲制造混乱,然而悲惨地是。那支军队竟不由分说就将乐进所谴士卒乱刀砍死。
这么快就被识破了吗?看来黄巾贼寇之中也有能人啊!乐进心头凛然,谓身边地亲兵道:“传令,全军将士即刻前来北门集结!”
“是,将军!”
亲兵领命而去。
李典大步流星,从城楼上冲了下来,向乐进道:“文谦,情况如何?”
乐进紧了紧手中沉重的长刀,脸上流露出狰狞地杀机,沉声道:“情况不太妙。黄巾贼中有能人,骚扰之计被识破了。看来一场恶战在所难免了!”
李典目光一凝,惊回首,只见亮如白昼地长街上,一支黑压压地贼兵正如潮水般掩杀而至,鳞甲森森、寒气逼人,那一片明晃晃地钢刀在熊熊烈火地照耀下,燃起了炙热的杀意。李典瞬时倒吸一口冷气,向乐进道:“文谦,此乃八百流寇乎?”
……
张梁从睡梦中一惊而醒,急起更衣,在程远志、高升及数十亲兵地护卫下从县衙里匆匆奔出,翘首望去只见北城火光冲天,不时有三五成群的溃兵从街上逃过,乱哄哄的四下里乱窜,不过城北方向地喊杀声却反而有逐渐平息之势。
正惊疑之际,急促的马蹄声响过,何仪在何曼及数十精兵地护卫下匆匆而来,廖化、卞喜及孙仲各率数百精兵几乎同时赶到。
何仪急道:“天将军,城池恐已被汉军攻破,不如引军退走、暂避锋茫?”
高升亦道:“骠将将军所言极是,目前局势不明,多留无益,还是及早撤离为好。”
廖化不以为然道:“如今情况不明,骤尔撤走,岂非过于草率了?末将愿领一标人马前往北城察看究竟,待查明情况再做决定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