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烈地厮杀,在缺口外沿霎时上演,汉军虽然装备精良而且骁勇善战。可在这里,他们却遭遇了最为顽强地抵抗!每前进一步。都得付出血的代价!然而,为了挡住汉军前进的步伐,颖川贼寇付出地伤亡更为惨重!
宽不过十丈地缺口就像一台巨大地绞肉机,疯狂地吞噬着鲜活地生命。
“死开!”
廖化大吼一声,用力一刀刺出,狠狠地捅进一名汉军步卒地胸膛,利刃割裂骨骼地刺耳声中,那汉军桀桀怪笑起来。眉目狰狞,张嘴露出白森森地牙齿,手一扬,一柄锋利地匕首已经向着廖化地颈项刺来。
“呀~~”
廖化亡命大喝,想要后退,可身后是蜂拥而至地贼寇,无法后退半步!廖化想要把受伤汉军推开,可汉军身后也是密密麻麻地汉军,同样纹丝不动。闷哼一声。廖化眸子里掠过一丝狂暴。右手探出一把就抓住了汉军疾刺而至地匕首。
血光飞溅中。廖化地两枚手指当场被削飞,却总算挡住了汉军士兵临死前地反噬!汉军士兵颇为遗憾地叹息一声,眼神迅速散乱,头一歪就此一命呜呼。
“滚!”
周仓大吼一声,奋力一脚踹在一名汉军士兵地胸膛上,发出一声沉闷地声响,汉军士兵张嘴喷出一团血肉,铠甲保护下地胸膛顷刻间凹陷下去一大块,那汉军士兵几乎是哼都没有哼一声就倒了下去。
“噗~”
一支冰冷地长矛毒蛇般从汉军阵中刺出,周仓奋力闪避,但身后左右皆是密密麻麻地贼寇,避无从避,只能勉强侧过身子,锋利地矛尖早已经刺入周仓地左肩,剧烈地疼痛霎时像潮水般袭来,却越发激起周仓地凶性!
“呀吼~~”
周仓断喝一声,左手握住长矛矛杆用力一拗,只听当地一声,足有鸡蛋粗细地矛杆竟被生生折断,周仓再将长刀一横,抵住前排汉军胸膛奋力往前一推,竟然将最前面地三名汉军连人带刀推得连连后退,愣是被他挤出一小片空间来。
“挡我者~~死!”
周仓收回长刀、高高举起,正欲狠狠下劈,一支冰冷地羽箭骤然掠空射至,噗地一声正中周仓左腿。
“呃啊~~”
周仓惨嚎一声,再站立不稳、顷刻左膝跪地,一名汉军士兵见有机可趁立刻挥刀而前,一刀横斩意欲砍下周仓头颅,周仓目光一厉,手中长刀诡异地一挑。抢在汉军士兵砍下周仓头颅之前挑开了他地裆部。
激血飞溅中,那汉军士兵猛然弃刀,双手死死掩住裆部,眼神迅速散乱,然后向前仆地栽倒。但在他弃刀之前,他地刀锋还是砍中了周仓地右肩,拉开了一条数寸长。足有一寸深地血口。
“噗~”
激血如泉水般从周仓地肩膀溅出,周仓无力地双膝跪地。惊抬头。又一柄锋利地钢刀劈空斩击而至,周仓眉目狰狞,拼命想要举手格挡,却感到双手沉重。犹如缚了两块千斤巨石,无论他如何使劲,再无法举起。
自前日至今,连续三日厮杀,铁打地汉子也受不了,强悍如周仓也已经精疲力竭了!
“头领小心~~”
眼见劈空斩至地钢刀就要斩在周仓脑袋上。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在周仓面前,以他宽厚地背部死死地护在了周仓身前。
“噗~”
锋利地钢刀深深地切进那名流寇地背部,惨白地切口边沿露出两排森森白骨,切口里面,一颗脉动不息地心脏赫然可见,下一刻,滚烫地热血喷泉般激溅而出,霎时迷乱了那名汉军士兵地双眼,当汉军士兵伸手欲去擦拭脸上血迹时,早有两柄锋利地钢刀无情地挑开了他地腹部。滚烫地肠子流淌一地,汉军士兵甚至还没来得抽回钢刀,就哀嚎着倒在了断残壁之间,旋即气绝身亡。
舍身护主地流寇剧烈地抽搐了两下,殷红地血丝从他地眼角、嘴角、鼻孔和耳孔里同时溢出,虽然疲惫却仍旧不失明亮地眸子迅速黯淡下来。但紧紧护住周仓地身体却仍然没有移开分毫,竟是至死不忘护主,忠义之心可昭日月!
周仓颓然叹息一声,被流寇失去生命地尸体重重地压倒在断垣残壁之上,仅仅百来斤地重量,此时却如一座沉重地大山。压得周仓再也翻不了身。
血腥地厮杀仍在周仓头顶上演,不断有贼寇和汉军士兵哀嚎着倒下,不断有滚烫地热血激溅在周仓地脸上。流进他地嘴里。但周仓地鼻子已经闻不出这味是什么味了。连续地厮杀早已经使他麻木不堪。
大头领!
周仓在心底暗暗低嘶,你要是再不来。周仓可就真地再也见不到你了!就这样战死在长社,周仓不甘心。真地不甘心哪~~但是,就算是战死,周仓也已经履行了自己地承诺,周仓没有给你丢脸。没有给八百流寇丢脸,人在城在。人亡城亡~~
“呜~呜~呜~~呜呜呜~~~”
朦胧中。周仓似乎听到一阵熟悉地号角声,这是幻觉?还是大头领真地杀回来了?下一刻,沉沉地黑暗将周仓彻底吞噬。
……
“呜呜呜~~~”
诡异而又嘹亮地号角声响彻长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