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想,也许这就是命。我俩从小一起长大,好的不能再好。跟她在一起,就老想着就这么一生一世吧,有她在身边,比什么都好。”说完咳嗽了两声,脸憋的通红。我看着她,宁愿她还像刚才那样跟我开玩笑。
“我俩没分开过,直到她去参加医学院的军训。我就慌了,逃课去找她,差点让军区的人抓起来。”
“我俩都喜欢水,一到水边我们就不说话。看着,看着……水跟绸子似的,把她的脸染得迷离又妩媚。我就呆了,真好看。”说完微微一笑,夜色在她身后,忧郁得要命,我的眼睛潮湿了,想说:哎,我求你了,还是说你的冷笑话吧!我一个人就够凄惨了。还真是患难姐妹,同病相怜……
她和我说着她俩的孩童时代,少女季节。酒越喝越多,直到她真的喝多了,眼神涣散:“她别想躲着我。”
Siren也是只鸵鸟,优洛一来,她就去大兴培训去了。
我陪着优洛找学校,找她导师。唉,人家比我还小两岁,都是研究生了~
对了,优洛为感谢我跟她跑前跑后,爆了个料给我:“Siren喜欢过子衿。”
我倏地睁大眼,心说这好可怕好恐怖好匪夷所思啊~
于是优洛笑眯眯地:“子衿每年寒暑假回来,Siren就会悬在她家栏杆上,摆POSE吸引她的注意。还让我去试探子衿的心意,总之迷恋了好一阵子。还给子衿起了个外号,就她和我叫过,你猜是什么?”
“白雪公主。”我随意一说。
她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惊诧地说:“你怎么知道?!”
我晕……
我几次想问优洛知不知道YOYO的事,却始终没问。我知道我现在没资格再问些什么了。随着周末的到来,子衿的归期临近,我反而越加踌躇难过。那天的场景经常横扫着我的心湖,随着日期的推进而更加漆黑一片。
终于,子衿回来了。
老猿说,策划案出了问题,让我和他去子衿办公室。
我当时就别提多不情愿了。千算万算,也算不出离别后的首次见面会是在办公室,讨论公事。
老猿挺起劲,跟三秘热情地打招呼,还不时回头催我:“快着快着~”
我忸忸怩怩,在后面跟着。心想,子衿我很想念你,但我不想这时候看见你。
一推门,子衿从办公桌上抬起了脸,平静无波,示意我俩坐下。一看见她,我这心就活了,扑通扑通乱跳!
最后反而不敢看她,她和老猿的对话,我努力听还是听不进去。
老猿捅了我一下:“翁总说你的转盘创意不错,你说说是怎么想的?”
我一个激灵,猛地看子衿一眼,心漏了半拍。她对老猿说,让我留下。
我不明白,子衿的用意为何?她要在办公室里和我说私事?
老猿真的走了。我低着头,像犯了错误的小学生挨老师训导的样子。
子衿的气色很不错,心情也是。她捧着杯子喝水,眼睛一目十行看文件。过了很久,她才说:“你说啊,我听着。”
我冷坐着,嘴始终无法张开。尴尬到出了一脑门子汗。这个子衿,她在玩我么?!
子衿看完文件,还叫来三秘传达指示。三秘扶着眼镜瞄了我一眼,笑笑的表情。等她走后,子衿轻松往椅背上一靠:“还真是不合适。”
“啊?!”这词跟火箭似的点燃我的心焰!
“椅子,该换了。”
我得说点什么了:“子……翁总……”总算开了口,心头里生生涩涩的,一股子说不出来的急迫和迫在眉睫。
“不说你就回去吧,在这干坐着算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