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我好蠢啊!”一口气踏上书阁三楼,宋蘅忽然想到一个很蠢很蠢的问题,刚才、似乎好像那方砚台里面好像还有墨啊。
“然后我是怎么拿给他的呢?是轻轻地给的……吗?”宋蘅喃喃自语,她是这么想的,其实她都不相信。
“我一定闯祸了吧。”脑子还在飞地运转着,身体却已经自行支配来到了那天放置那本手札的书架处,机械地把那本手札取下。
“好像真的是闯祸了。”抱着手札,宋蘅的身体仍旧僵硬地走向窗边的一张桌子。
那张桌子正好朝向山崖边的石阶,宋蘅可以毫不费力地就看到石阶上的一切,那个人已经不在那里了。
还好还好。
宋蘅轻轻拍了拍胸脯,不知道是怎么的,她竟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只是,那个人是谁呢?
她刚才好像没有看清他的脸。
那身衣服倒是有些眼熟,很白,干净得有些不像话,……不就是文试那天在膳堂还对她视而不见的僵尸脸吗?
不怪宋蘅对他记忆深刻,任谁对人摆出一副热情洋溢的模样还被无视,连个脸皮都没有也会觉得憋闷。
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脸人,这明显的无视与打脸有种“异曲同工”之处。
已经看不到那人了,又想起两人之间的“仇怨”,宋蘅心里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熟人就好。
再说,她也不是故意的,一身衣服的事情,如果他真的要找茬的话,那大不了赔他就好了。
“猪脑子啊猪脑子,那里有山泉啊,明明把砚台洗了再走的。”在凳子上坐下,宋蘅撑着额头暗道自己的愚蠢,不过很快她就给自己找到了借口。
“一定是我不忍那纯净的山泉被墨色玷污,我真的是跟那些胸怀高远的文人墨客一样,对于河山河水都不忍做出一丝亵渎的事情来。只是,他们动不动就在山上刻字的事情怎么说呢。”
“宋蘅啊宋蘅,你又钻这些牛角做什么?这是多么高雅的事情,岂可轻易同日而已啊!”拍了脑袋一下,宋蘅不让自己再去想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了,再想下去,她觉得自己会精神分裂。
摈除掉脑袋里纷繁杂念,宋蘅的目光再次落在面前的手札上,翻开第一页。
这一回,宋蘅看得很认真。
尽管封面上的书名和作者署名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有看到,但是不得不说,这是一本实实在在的对于剑诀有着深刻见解的手札,至少比起她之前所看到的那几本高了几个层次。
一边翻看手札,宋蘅又时不时拿出《五行剑诀》的原文进行比对,然后再时不时在自己的手札上写下一些自己的感悟。
“按着这手札上的东西,再结合《无形剑诀》的法门修炼,最后会不会练成个其他的东东啊?”宋蘅咬着笔杆,尽管这手札确实很有参考价值,剑法与剑法之间大道同归,肯定会有相通之处,但是到底不是《五行剑诀》的阅读手札。
“反正我自己理解起来也有困难,多读书,总不会错的。”这道理是她往前五年积累而来。
读书那会儿更多的时间都要靠自己钻研,清河先生在名义上虽然是师傅,但是那个时候的清河先生一天里多数的时间也都是在思考什么问题,又或者一闭关就是几个月,长年累月下来,宋蘅倒是习惯了自力更生,那段时间虽然艰难,但是到底还是叫她学会了化繁为简,就是遇到不懂的东西,多转几个弯变成自己能够理解的就对了。
时间一天天地过去了,传说中的引导师兄连个影子都没有看到,徐院长临时从武院里面表现最好的几位师兄之中抽出一人作为引导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