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玉婷闻言,毫不在乎的说道:“没关系。”
杜玉婷接过书信,就打开读了起来。
“玉婷,我知道你的性格,我要是单独把奶牛乳业托付给你,你断然不会接受,我也知道你买下草原乳业是为了白振东,因为白振东知道草原乳业是林天民的毕生心血,我跟林天民虽然竞争多年,但我们曾经也是朋友,他放不下草原乳业,就跟我放不下奶牛乳业一样,所以我希望你将草原乳业和奶牛乳业合并,名字我都替你想好了,就叫草原奶牛,我相信九泉之下的林董不会拒绝我的这个想法,我也希望这家公司,在你的带领下,能完成我跟林董毕生的梦想,拜托你了!”
看完这封书信,杜玉婷的心情尤为沉重,她真没想到,旭阳在临死前,早都把奶牛乳业以后的去处想好了,只是她还蒙在鼓里,因为旭阳知道,她是不可能放下草原乳业的,但奶牛乳业对于杜玉婷来说,那也是深有感情。
此刻的夏维权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忙抬起头来说道:“杜小姐,还有点事,我得先走了,要是有什么疑问,记得打电话给我。”妙;♥笔♠閣
杜玉婷微笑地应了一声:“好的,夏律师,谢谢你!”
“再见!”夏维权再次与杜玉婷和白振东握了握手,转身便拎着那个黑色的文件包离去了。
夏维权走后,白振东也趁机看完了旭阳留给杜玉婷最后一封书信,他没想到旭阳还有这样的遗愿,也明白他为何不把遗产留给自己的孩子,因为奶牛乳业唯有杜玉婷最为了解,要是转交到他老婆手里,她必然会将奶牛乳业卖掉。
到那时,奶牛乳业就真正的从三江市彻底消失了。
两人在露莎咖啡厅坐了大概半个多小时,杜玉婷想了很多,抿了一口咖啡,将目光落在白振东身上,问道:“振东,我决定了,合并吧!”
白振东点点头:“好!我相信这是最好的选择。”
说到这,杜玉婷忽想到另一件事,突然有些担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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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最后的送别
杜玉婷直接走进了病房里,停留在旭阳那张病床旁时,看着搭在病床上的那张白布。杜玉婷捂着嘴角伤心的痛哭起来,她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切是真的,也没想到旭阳就这么没了。
“呜呜呜……”杜玉婷使劲捂着嘴角,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此刻的白振东也走进了病房里,看见掩盖在白布下的旭阳,他一时半会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才表达自己的心情,回想下午旭阳跟自己聊天的画面,他鼻子就酸酸的,一个大活人说没就这么没了。
此时,杜玉婷放声痛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自言自语的问道:“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会变成这样……”
看着伤心欲绝的杜玉婷,白振东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好将她轻轻地揽入怀里,并轻声地安慰道:“玉婷,别哭了,人死不能复生,旭总得的是癌症,他一直瞒着你,只是不想你难过。”
说完这番话。肖志文也从走廊外走进了病房里。看了一眼掩盖在白布下的旭阳,他抹了抹眼泪,十分难受的说道:“都是烟害了他,几年前,我就劝过他,可他就是不听,说他的生活就剩下香烟能陪伴他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肖志文说不下去了,眼泪哗哗直流。
杜玉婷哭了一会儿,还是硬着头皮走到病床旁。揭开了搭在旭阳身上的那块白布,杜玉婷顿时看到了旭阳那张苍白如纸的脸颊,促使她哭得更为伤心了,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感觉眼前这一切,就像是一场噩梦。
“呜呜呜……”杜玉婷的哭泣声充斥着整间病房,白振东就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死去的旭阳,他突然想到了死去的林天民,又想到林若烟冲自己怒吼的画面,他的心就开始抽疼,疼得他喘不上气来。
第二天,白振东开始为旭阳张罗葬礼,虽然他们谈不上什么朋友,但是他对杜玉婷这份情意,让白振东不得不佩服。
白振东用了极短的时间为旭阳选了一个墓地。将他葬在了三江市的九岭山上,今天来参加旭阳葬礼的人不计其数,奶牛乳业的全体人员也都全部到场,他们次第在墓碑前鞠躬鲜花,打算送旭总最后一程。
杜玉婷昨晚哭了一夜,今天站在旭阳的墓碑前,她却没有掉一滴眼泪,将一束精心准备的花献上,并深深地鞠了三个躬,看着墓碑上的照片,她低沉说了一句:“旭总,今生原谅我,如有下辈子,我们再作朋友。”
来送别的人一拨接一拨的离去,到傍晚的时候,白振东的视野里突然出现了一个中年妇女,她身旁还跟着一个小男孩,走到墓碑前时,杜玉婷才反应过来,立马恭敬地喊了一声:“嫂子!”
听见这声称呼,白振东顿时明白过来,眼前这个穿毛呢风衣的中年女人竟是旭阳的前妻,他没想到她会从美国飞过来,这也是白振东第一次见旭阳的老婆。
她长得自然没有杜玉婷漂亮,但一身富贵气,见到杜玉婷的时候,她十分的淡然,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将一束白菊花主动放在了旭阳的墓碑前,并盯着旭阳墓碑上的照片看了许久,也不说一句话。
小男孩同样盯着旭阳的墓碑看了许久,但也没作出任何反应,就那么看了一会儿。贞在向血。
一时之间,墓碑前的气氛尤为尴尬,中年女人鞠完三个躬之后,也让小孩在墓碑前磕了三个头,然后牵着小孩的手转身漠然地离开了。
白振东愣在了原地,不明白他们之间却变得这么冷漠,从头到尾,没见到这个女人和小男孩掉半滴眼泪,仿佛墓碑里的这个男人,跟她没有半点关系。
就这样,中年女人牵着小男孩的又渐渐远去。
可是,白振东他们并不知道,中年女人牵着小男孩离去的时候,眼角的泪水悄无声息的躺下,不过她并没有回头,直到钻进停在墓园旁的轿车里,坐在中年女人身旁的小男孩才奇怪地问道:“妈妈,你怎么哭了?”